“沒有沒有,你誤會了,我沒有罵你!”我趕緊雙手抱頭,用流利的英語解釋道。
“你是華夏人?說,你剛才說什麼呢?”
“我快要死了,我生病了,很嚴重的病,你看我手上的手環,就是醫院的檢測儀,有可能的話,我還有一週時間的生命了,錢你都拿去吧,反正我以後也用不著了,還是留給需要的人吧。”說完這,我竟然一點都不怕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早死晚死不都一個樣麼,也許一槍崩了我,來的更要痛快一些吧。
“真的?你得了什麼病?”大漢也不拿搶指著我了,而是放下槍,跟我聊了起來。
“怎麼說呢,腦袋裡面生了病,下週就要開刀了,醫生說成功率很低。”我有些落寞。
“真是可憐的人,本以為我就夠可憐的了,父母把我拋棄了,我只能搶劫才能維持生活,沒想到你比我還要慘,居然快要死掉了,不信,你的錢我不能要,還給你!”一邊說一邊把錢塞回我手裡,還有手機。
納尼?什麼情況?大逆轉啊?
“真的嘛?你真是個好人。”生怕對方反悔,我連忙把錢和手機揣回褲兜。
“我是好人?不不,我是個搶劫犯。”大漢擺擺手。
“沒有人天生就是搶劫犯的,你一定是逼不得已的,我相信你,內心還是一個好人的。”
沒想到我話音剛落,一個一米九的男人當場就大哭了起來,怎麼勸也勸不住,這傢伙嗓門還大,沒一會兒就引得過路的人的觀看。
“好了別哭了,我請你喝酒。”
我從便利店買了幾罐啤酒,剛才還事成水火的兩個人,轉眼間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喝起酒來。
從聊天中得知,男人叫阿帕德,母親是德國人,父親是匈牙利人,身為兩國血統的他,長的也挺好看的,自然,是按照我華夏人的審美來看。
父母感情不和,在他小的時候就離婚了,雙方又再組家庭有了各自的孩子,而阿帕德就屬於放養了,缺少家人的關心與教育,從少年時期就一直打架惹禍,甚至偷竊,一直走到今天的搶劫。
嗯,又是一個家庭不幸的犧牲品,所以說,孩子的教育是多麼的重要啊,啊,跑題了。
這不,遇到了我,一個異國他鄉的人,而且還是剛剛他打劫過的男人,居然坐在一起聽他訴說自己的不行,讓他真的很是感動。
都是天涯不幸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啊,就這樣,我倆一直喝到了早晨太陽昇起的時候。
“糟了,回醫院來不及了。”我看時間,馬上就到了早飯時間了,如果護士發現我不在,會上報的,到時候我又該捱罵了。
“我送你,哪家醫院?”阿帕德站起來,拍拍胸膛說道。
“你送我?怎麼送?”
阿帕德指了指旁邊的摩托,酷啊,哈雷摩托,簡直帥的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