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思雨即使跟王林夫婦再怎麼不親近,可骨子裡那種對父母親情的渴望以及盼望得到父母關愛的情感,是思雨二十多年來最大的坎。
邁過那道坎之後,她順利的接受了王林父母的存在,也叫出了二十多年從未喊出口的那兩個陌生名詞。
“那你呢?”思雨反問道。
慕容珩讓她別有心裡負擔,可他呢?
自從從廣都回來過年之後,這些天慕容珩忙裡忙裡費勁心力令她最終跟父母正式相認,可相認的場面她並沒有多麼感動,反而令她內心極度不安與惶恐。
每當想起慕容珩為她的事情到處遊說,操心勞累之後,她便陷入了一個寂靜的世界。
尤其在原諒爸媽之後,她更是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她也好像幫他化解他身上的枷鎖,可她沒有那個能力。
那刻,她好恨,恨自己無能為力。
即使她如今今非昔比,不在是那個被他時刻保護在身後的小孩、不再是那個他看不上的管理者,但她還是在慕容珩面臨難處的時候幫不上任何忙。
面對慕容珩的坦白與安全感,她十分感謝,可他的處理手段以及旁觀者清的態度,她不喜歡。
時至今日,她也迷茫了,她完全不知道,如今眼中完美的慕容珩,還是她最初認定的那個人嗎?
愛與被愛或不愛,都該受到同等的對待,並不是輕飄飄一句‘愛過’‘來生安好’‘對不起’便能簡單翻過去的。
愛,是相互的。
在沒確定慕容珩最後歸屬之前;沒了解他與那人之間的談話之前,她不敢盲目確定自己的心意。
“相信我,我會處理好一切,好嗎?”慕容珩保證道。
自從他跟思雨分離兩地之後,趁著這次過年的短暫相聚,他跟思雨聊了很多。
從而,他能明白思雨是怎麼想的,原本他以為能處理好一切,他能給足思雨安全感,走向幸福的殿堂。
沒曾想,反而為她帶來了不安與惶恐,以至於她懼怕,不敢直視困境,活生生增加了負擔。
但,他多麼想告訴思雨,那些負擔,完全就不該她承受的呀!
他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能看清她的問題,何嘗看不清自己身上的問題呢。
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他始終是慕容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