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夕朝面色蒼白,手中緊握著一顆靈石,被吞噬乾淨靈氣的身體飢渴的吸扯,回返的荷中月也加入了這場盛宴,那塊靈石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一顆靈石中一般含有五十縷靈氣。
賭場老闆也是見慣了風浪的狠人,這個世界寵師和凡人之間的距離也不是那麼高不可攀。
此刻看見顧夕朝蒼白的臉,便知道他的靈氣空了,連忙對著手下呼喊大叫。
“幹他,他已經用不出荷中月了!上啊!”
“哈哈哈哈!”顧夕朝環視一圈,看著那些猶豫不決的手下道:“你們想造反嗎?聚眾賭博不過關個八九天,襲擊捕快,那是要刺字為奴的!”
顧夕朝不信,有人會冒著這樣的風險和他為敵,也就只有這個氣急敗壞的賭場老闆才會說出這般話來。
“你還敢蠱惑眾人動我,罪不容誅,死吧!其他人誰敢跑,我就殺誰!”
別看顧夕朝現在是在最裡面,但是武師濺血,血染長衫,一身煞氣,站在那裡便有不怒自威的意氣。
既已證明了他敢殺人,普通人那裡敢跑?除了幾個跑得快的已經逃掉,其他擠在門邊的人頓時不敢再動。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顧夕朝的殺意,賭場老闆不敢再動,卻出口威脅道。
“我投降,跟你去縣衙,但別以為是你寵師就可以隨便踢場子,我們背後是莽牛幫,你敢動我,你的家人朋友都會死的很慘!”
顧夕朝上前兩步,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那感情好!”
說完,揮刀便砍。
敢威脅自己,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無須隱忍報復,當下便要一個痛快。
“你!”
賭場老闆怎麼也沒想到他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俘虜”,頓時慌了手腳,雖然要躲,但是蹲著又有多少空間?頓時被一刀砍在肩膀上。
雖有掙扎,卻也不過多補了兩刀而已。
站在一旁的人群頓時抱在了一起,似乎這便是寒冬臘月。
這可不是書裡那種,人一投降便收刀的少俠,而是一位眼裡容不得沙子的小氣之人。
顧夕朝抬起頭來,幾個打手連忙丟掉兵刃跪下,直說求饒,那是嚇的面無人色。
顧夕朝怕再殺,就惹得這群人真跟他拼命,荷中月短時間內無法再用,憑他的瘦弱身板,自然是拼不贏他們的。
不再動手,叫來人群將打手捆縛,最後連著那些賭徒穿成一串,對著眾人問道:“對了,附近可還有賭坊?”
幾位打手的面片頓時一抖——又有人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