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我們是外人。所以,誰對誰好,誰對誰不好,自然只是看到了表面。你想想,如果真的好的話,吳一諾怎麼會離開?”
“哥,”時恕笑,“你好像對歐陽珩有恨意呢。”
“是嗎?沒有吧?我只是擔心,諾諾這麼久都沒有音訊,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所以對歐陽珩說話難免帶了點情緒。”
“你覺得我們只看到了表面,所以不知道歐陽珩是不是真的對吳一諾好。但我的想法是完全不一樣的,光看表面,歐陽珩對吳一諾已經非常好了。這難道還不夠?分明就是吳一諾要的太多了。”
時煦嘆了口氣,“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什麼?哥你突然念什麼詩啊?”
“好多人說我對你也挺好的,但你覺得,我對你挺差,對不對?小恕,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時恕笑,“是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不,這叫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時煦點點頭,“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所以小恕,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做啊?究竟有沒有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的那種。”
時恕把頭埋進哥哥的懷裡,心裡一片荒蕪。
或許,他不該罵吳一諾。
他們其實是一類人,不過都是渴望被寵壞,卻沒有被寵上天的孩子。
由此心生不滿,吳一諾決定離家出走,而他決定跟盧贇搞在一起,一半為了報復,一般為了找個人取暖。
時煦等著弟弟的回答,卻聽到他的呼吸聲漸漸平穩,竟然是睡著了。
他把那孩子的頭放在了枕頭上,看著他眼睛下面的黑眼圈。
心裡一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