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回了宿舍,客廳裡空蕩蕩的。
這個時間點,大家應該都在睡午覺。
衛生間裡有響聲,也不知道是誰在裡面。
聽到她們的腳步聲,衛生間裡的人出來了。
沈煢!
果然是沈穹。
她的手裡端著一個盆,盆裡有一件洗好,擰成了麻花狀的t恤。
顏夜雨記得,那件t恤她今天早上才洗過。現在又放進盆裡洗一遍,很明顯不是為了洗衣服,而是專門等著她們呢。
她到底,是感覺到了什麼的。到底是心虛的。
“隊長,小雨,你們怎麼才回來?”沈煢問。
她的眼神裡有一絲怯意。
這也是她第一次正式叫顏夜雨的名字,而且還用了這麼一個親密的稱呼。
自己被家暴,看著母親被家暴,被父親嫌棄的女孩子。
她的出生,是她母親的噩夢的開始。
這樣的人生經歷,是否讓她經常自我嫌棄?
雖然她害她做了一晚上的噩夢,但顏夜雨一想到這裡,還是沒法不去對她有惻隱之心。
“有點事。”蔡珈藍避重就輕地說,“這個時間就不要洗衣服了,好好休息一下,準備下午的練習,晚上再洗吧。”
“好的,隊長。”女孩子又露出那種大型寵物犬的溫順的笑容。
這笑容不光是對著蔡珈藍,也是對著她這兩天都沒有正眼看一眼的顏夜雨的。
為了生活,人真的可以要多卑微有多卑微呢。
顏夜雨有些悲哀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