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的理想真偉大。可是姐告訴你，理想不能當飯吃，還是抓住你能抓住的備胎，當個闊太太來的實在。”
顏夜雨覺得煩，“你這口氣，聽起來跟七大姑八大姨在說話似的。少女，你要記住你剛滿十八歲，你的未來還有無限種可能。”
“未滿十八歲的少女你聽著，姐姐我曾經跟你一樣，也想成為豪門。在朋友圈奮鬥了這幾年，我都累死了好嗎？見到每一個人都跟知心大姐姐一樣笑開花，就是為了推銷我家的面膜。可誰t知道那面膜不合格啊。有個大媽用著過敏了，我賠了一大筆錢才算把事情了結了。可我這幾年賺的全打水漂了不算，還借了我爸媽一大筆錢，被他們每天臭罵……”
“呃，”顏夜雨覺得汗顏，“我不知道你這麼不順利。還以為你生意很好呢，請全班同學參加生日趴，太土豪了。”
“截止十八歲生日那天，我都是順風順水的。誰知道一過十八歲，立馬急轉直下了。那天為什麼我在那個酒吧喝酒啊？就是因為鬱悶啊！以前我去那兒，都有一大幫子狐朋狗友圍著我，要我請客。一聽我出事，一個個都消失了，我只能一個人玩了。還好，遇到你了。”
“你覺得，我是你朋友嗎？”
“是！”蔣妙蕾篤定地說，“是我開始過上倒黴日子後的第一個朋友。”
顏夜雨忍不住笑了，“挺好的，患難見真情嘛！”
“真情是挺好，可我現在更需要真金白銀，把我家老太太老頭子存給我的嫁妝還上。不然，他們遲早念死我。”
“再忍忍吧，等高考結束，咱們一起想賺錢的辦法。”
“我學習這麼差，高考不高考的無所謂啦，反正我也不想讀大學。對了，”蔣妙蕾的眼睛眨了眨，“你說我去做援交怎麼樣？”
“哈？”顏夜雨嚇了一跳。
“你聽說過一個app沒，好像叫什麼寶寶還是什麼爸爸來的。總之，註冊使用者就是一些在校學生和有錢的老男人。也不是非要幹什麼啦，有些老男人精神空虛，就純粹想找年輕的女孩子聊聊天，一起吃吃飯什麼的。咱們學校有人幹這個，收入特別好。遇到大方的老男人，一起吃頓飯，隨手就給七八百。”
“遇到不大方的呢？吃完高階餐廳不結賬跑了，你不就被坑了嗎？遇到色狼怎麼辦？遇到那種將你帶到沒有監控的地方，一言不發就將你砍死再肢解的人怎麼辦？”
“啊——！”蔣妙蕾聽的毛骨悚然，“別說了，我不去了不行嗎？”
“那種是違法的啊，萬一被人舉報了，成為“掃黃打非”的物件，只給你眼睛打馬賽克把照片放到網上。熟悉你的人一看就是你，你爸媽不得打死你？你以後怎麼做人？”
蔣妙蕾簡直要瘋了，“顏大媽，我知道了，別說了行不行？”
“行！我們再想別的賺錢的方法好不好？”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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