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不會被餓死,但是,也沒辦法出去。因為曬不到太陽,過不了幾年,我們的臉會白得跟雪人一樣。”
知道這小屁孩在嚇唬自己,顏夜雨冷笑,“那挺好啊,別人用高階美白化妝品都不一定白,咱們一分錢不花,就白成雪人了。”
男孩詭秘地笑著,“先是面板變成雪白,再是眉毛、眼睫毛,然後是頭髮,到最後,你腳指頭上的汗毛都會變成雪白。就算那個時候,煦哥把你放出去了。可誰又認得你呢?說不定還會被當作“雪人”,讓研究院的人抓去當研究物件。”
顏夜雨打了個冷顫,兀自強撐著說,“彼此彼此,我成雪人你也會是雪人,我被抓去研究你也逃不了。”
“可不是嘛!現在,咱倆是一根藤上的螞蚱。就讓我們相依為命,一起在這裡與蚊子、蟑螂、臭蟲、老鼠作伴,一起等著“白頭”吧!”男孩說話的時候,為了營造恐怖的氣氛,加進去了好多怪模怪樣的手勢,看起來,像一個在施咒的巫師一樣。
不得不說,在這勉強能分得清人的表情的黑暗地牢,他這一招還是挺有效的。
顏夜雨看得膽戰心驚。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老鼠“吱吱”叫著,爬過了她的腳面。
“啊——!”顏夜雨慘叫著跳了起來。
她魂飛魄散的樣子,逗得那男孩放聲大笑。
“你是打哪兒來的怪胎?年紀這麼小,為什麼就這麼變態?”顏夜雨氣急敗壞地說,“我現在是你的隊友,我們倆個一起,說不定能找到逃出去的方法。把隊友嚇死,對你有什麼好處?”
男孩舔了下嘴唇,雪白的牙齒在黑暗中閃閃發光,“當然有好處,我可以拿隊友的肉當乾糧啊。”
顏夜雨慘叫著後退了一步。
男孩再次爆發出一陣大笑。
在本該學習的時候被人關在了這不見天日的地牢裡,還遇到這麼一個豬隊友,看來沒有逃出去的希望了。
等時煦想起她,找人把她救出去的時候,說不定高考都結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