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自己父王的怒意,公思離眼神坦蕩地和他對視:“父王,蕭王不適合當皇上,你是知道的。他和現在的皇上一樣,都不適合當皇上!”
公思離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邊上站著的侍衛婢女一個個臉都成豬肝色了,他們誠惶誠恐地低下頭。
世子爺是瘋了嗎?
居然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都退下吧。若是誰敢把今日的事情說出去,本王定讓他走不出這個長公主府。”
公思業摁住自己亂跳的太陽穴,咬牙把這些奴婢侍衛都給趕出去。
“雖然現在的皇上是我的親舅舅,但是,他有皇上的樣子嗎?魏國當年有多風光,尤其是淳渝太后還在世的時候。這些年,皇上他都做了什麼?西北西南一帶,難民成災,貪汙腐敗,可是他想的永遠只有他自己。還有蕭王,心思狹窄,手足相殘,若是由他繼位,魏國遲早要亡!咱們公思王府當年已經因為站錯一次隊了,父王,你還要一錯再錯嗎?”
公思離字字包含怒意地開口。
“放肆!”
聽到他的質問,公思業氣到渾身發抖。
“離兒,你,你怎麼能有這樣的心思呢。”魏樂安跺了跺腳,神情很是痛苦。
保住公思王府的長久昌盛不就好了嗎?
至於誰登基,重要嗎?
“父王,八歲的時候,你教我騎馬的時候,我跌倒了你讓我別哭,你說我的太爺爺是驃騎大將軍,一把神槍把無數敵人擊退;十歲的時候,你教我治國經略,你告訴我,當年我的爺爺是文武狀元,他站在大殿上,以三寸不爛之舌把那些腐敗的貪官給懟得啞口無言……”
“公思王之所以能世襲這麼久,這是魏國皇室對我們先祖的信任,還有萬千百姓的支援。可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父王您……心裡再無坦蕩,我們正在違背先祖教給我們的東西?”
說到最後,公思離的聲音有些哽咽。
一直以來,父王都是他最崇拜的人。
但是這幾年來,父王做的那些事情,他無法說服自己那就是他崇拜的父王。
“你……”
聽著公思離悲憤的話,方才還想發怒的公思業神情變得無比複雜。
他喘著氣。收回眼神,再次背過身去,貌似沒有要再次開口的意思。
“離兒,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的父王呢。他也是為了守住公思王府啊,你……”魏樂安這個時候輕聲開口,語氣很是不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