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思非常驕傲地說道。
縉州知府?戟王?
元德音眼皮狠狠一跳。
父王以前是在縉州長大的,這件事她也知曉。
畢竟,元家的祖輩就是在縉州的。
不過,這個縉州知府,不是她名義上的“姑姑”的夫婿嗎?
那人就是周萱雪和周萱夢的父親。
當年,因為父親當了戟王,先皇爺爺便提攜父親的親人,故而才有了這個縉州知府,若不然,現在的縉州知府必定另有其人。
說起周萱夢和周萱雪,元德音的心情就有些複雜。
周萱夢當初想謀害左郄,被她送給送進天牢裡,至今還未出來。
而周萱雪身也在七年前回到縉州去了。
說起來,她也七年未見到周萱雪了。
“本小姐的知府姑丈,和戟王感情是那一個好啊,當年多虧了戟王提攜。雖然戟王已經過世多年了,但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德音郡主你總知道了吧,她可是戟王的女兒,肯定會提攜本小姐姑丈的……”
陳思思張口閉口就是“姑丈”,好似她口中的那個縉州知府就已經是他們陳家的人了一樣。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縉州知府已經成親了吧,他之所以能成為知府,也是因為他的髮妻是戟王的妹妹。”元德音冷漠地開口。
“喲,這件事你也知道啊。但是你知不知道,那位髮妻啊,命短呢,已經過世兩年了。現在知府府內,全是本小姐姑姑在打點上下……”
陳思思很是驕傲地開口。
當了別人的續絃,聽她這個語氣,反倒是很驕傲的樣子。
“縉州知府的一切都是他的那位髮妻所帶來的,現在髮妻死了,他和你們陳家憑什麼沾戟王府的光?”
左郄冷漠地開口,他語氣裡全是唾棄。
他本不屑於說話的,但是陳思思的這個醜陋的嘴臉,簡直是讓他忍無可忍了。
“你們這些無知的人,你們知道什麼?聽說那位德音郡主命孤寡得很呢,偌大戟王府,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所以毫不誇張地說,和她有親戚關係,唯一可以讓她倚靠的便是本小姐姑丈。雖然她姑姑沒了,但是那個德音郡主怎麼會不照顧自己唯一剩下的親人呢……”
“既然她會照顧本小姐的姑丈,自然也會照顧我們陳家了。反正她在皇上的面前說得上話,多照顧我們一下又如何?”
陳思思這理直氣壯的模樣,簡直是把玉笙蕭幾人給氣笑了。
這天下,竟有如此無恥之人?
她這沾親帶故的能力,也是夠讓人震驚的。
但是陳思思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此舉有任何不妥,她還非常得意地說:“德音郡主喊知府大人為姑丈的,本小姐即將也要喊他為姑丈。這樣算起來,豈不是本小姐和那位郡主是姐妹了。早知道前些日子去京城的時候,本小姐就去找她玩了。”
“噗呲……不好意思,我真的實在是忍不住了,太好笑了。”
玉笙蕭現在已經從無語變成繃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