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九皇叔,又看了一眼她的師父,然後語氣篤定地說:“申文斌這次舉辦武林大會給自己的女兒招親,說得好聽便是讓贏了的人成為自己的女婿,在自己百年之後便可繼承他的盟主之位。看起來是有讓賢的準備……”
“但其實不過是他為了霸佔盟主之位想出的另外一種手段罷了。”
“沒錯,”玉笙蕭對元德音投去了一個讚賞的眼神,“拿捏自己的女婿,不是比拿捏一個新盟主容易?百年之後再把位子交給自己的女婿,他當自己是皇帝嗎?這是要繼承皇位嗎?”
玉笙蕭越說越諷刺。
“最重要的是,他此舉能堵住了悠悠之口。別人不是讓他讓賢嗎?他都把這位“賢君”給帶進自己的申府了,被人還有資格說什麼?”
元德音都忍不住拍手稱快了。
申文斌真是好算計啊。
他佔盡了好處,但別人還要對他感恩戴德,以為他是既送出了自己的位置又送出了自己的女兒。
“諸位,稍安勿躁,”管家又大聲說話了,“盟主也希望武林發展強大,他心裡一直都在想著讓位的事情啊,所以他今日特意舉辦了這個既是武林大會,又是比武招親的比賽。只要誰在今日的比賽中贏了,不僅可以報得美人歸,還可以成為下一任武林盟主。”
他這話音落下之後,下方就開始一陣沸騰。
有一個光著脖子的男子已經耐不可及了。
他輕輕一躍,跳上了擂臺。
“俺是張未,木簽上面的數是一,今日誰敢來挑戰俺?”
“我來。”
很快,一個穿著青衫的年輕書生模樣的男子就跟著躍上臺了。
“一個白面書生不好好唸書,考取功名,竟還想得到二小姐的青睞,哼,哈真是沒有自知之明。”張未開始嘲諷對方。
但青衫男子也不發怒,他冷哼了一聲:“到底是誰沒有自知之明,打一架便見分曉。”
說完,兩人就打了起來。
驕兵必敗,這句話並無道理。
這不,那個叫做張未的男子很快就敗下陣來了,被狠狠踹下擂臺。
看起來,應該是傷得挺重的,一直在吐血。
這個時候,那個管家又說話了。
“為了能找出真正的武功高手,這一次的大賽生死不論。主動上擂臺之人,便是預設同意簽下生死契,擂臺上發生什麼意外,都是命數!”
“誰要是怕死的話,就別上來。”
管家這一番話,不但沒有讓眾人打了退堂鼓。
反而各個更加熱血沸騰。
看著這一幕,元德音垂眸冷笑。
“生死不論嗎?那這場大賽過後,武林的青年才俊可就要……死絕了。”她冷漠地開口。
果然,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