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其實花君還是看出了異樣。
只不過因為她一直不說,所以他才選擇了不問罷了。
溫木兮訕笑著的臉上帶著些許的愧疚之態,但也只能垂了垂眼睫將那些情緒逐一都掩了去。
花君也沒有要繼續在她跟沈璧寒的情感關係上為難她的意思,反正在他看來溫木兮跟沈璧寒之間出現了矛盾,那一定是沈璧寒的問題,他只需要一會直接去找上門就好。
眼下他需要搞清楚的是另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
“說了這麼多,你都還沒說究竟是誰要對你下這種黑手呢。”他似不經意般的問著,也因為太瞭解她會說什麼話,所以這開口之際的下一句便是:“你已經知道是誰了吧?”
“……”剛準備狡辯自己不知道得罪誰了的溫木兮當即被噎在那,就跟卡了脖子似的。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花君就像是有著足夠的耐心似的,甚至都不催促,等著她回答的同時也不知從哪『摸』出一罐冰可樂,拉開拉環放上吸管遞到她面前。
前一個問題她撒的謊直接被花君一眼就看破了,所以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撒謊下去自然是不行的。
只是……秦美淑的事情實在是太複雜了,她是真的不想將花君也一起牽扯進來。
想到這裡,溫木兮沉默了許久之後只能換了個態度。
“爺,我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可以處理好身邊的事。”
她那一本正經的樣子,落到花君的眼裡就成了另一種狀態,就像是家裡才上幼兒園的小傢伙,非要強裝自己是小大人樣。
“所以,我們家小傢伙所謂的成長就是還是莽莽撞撞的,差點死在別人的木倉口下嗎?”花君半點面子也不給的就拆穿了她。
“……”想著十幾分鍾前的場面,溫木兮憋紅了臉好不容易才從喉嚨裡擠出了一句:“那只是一個意外!”
“那還真是夠巧的,這種意外三不五時就要在你身上來一次。”花君說著這還不算罷,語氣涼涼的笑問她:“你覺得你這條小命再是來幾次可以折騰掉?”
溫木兮直接被說得直接低下腦袋,連話也不敢接了。
花君突然將態度稍微放柔了些:“不是我要管著你,非要從你這知道些什麼,我只是怕你真出了什麼意外……”
溫木兮眼眶一熱,心裡不由的大罵花君卑鄙,居然打柔情牌,這豈不是讓她更沒辦法接話了嗎!
而且更重要的是,花君哀怨的說完那句話之後,正藍『色』的漂亮眼睛還一直幽幽的在看著她,一瞬間就讓溫木兮心裡的罪惡感直接狠翻了數倍。
花君幽怨的盯著溫木兮看了一會,見其沒有半點的反應之後,長長的嘆了口氣。
“唉,難怪別人都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這才多久的功夫,小傢伙都跟我生疏起來了……”
怨『婦』般的口吻以及末尾那欲語又止的姿態,讓溫木兮終於受不了的開始與其求饒。
“爺,我錯了,求您別再演了,這種……憐人兒的形象是真的不合適您。”
強烈的求生欲讓溫木兮將‘怨『婦』’一稱呼換成了另一種比較好聽的,畢竟她也害怕被報復。
“是這樣嗎?”花君自問了一句。
話音落下之際當即收放自如的又恢復到平日裡笑面虎般的貴公子模樣,只是用那雙正藍『色』的眼睛斯之的望著她,讓其主動自己據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