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
溫木兮跟沈璧寒都穿著一身盡白『色』的衣服來到陵園中。
溫木兮親手將一束母親最喜歡的梔子花放在了墓碑前,大理石的墓碑上林女士的那張黑白照片依舊笑得溫和,眼睛似乎都在柔柔的望著她。
“媽,我來看你了。”
她蹲了下來,輕輕的撫去一塵不染的臺階上剛落下的一片落葉,環繞在她鼻尖的梔子花香如同母親還在她身邊一樣。
這讓溫木兮的鼻頭開始變得有些酸酸的,發熱的眼眶裡淚水快控制不住了。
但她還是吸了吸鼻子,強行將哽咽都壓了下去。
“對不起啊,這麼晚才來看你,你簡直都白生這閨女了,不但瞎做決定的把你害死了,現在還這麼不孝。”她開著玩笑,但那些沒壓制住的哽咽還是從笑聲中跑了出來。
見狀沈璧寒也只能不顧形象的半蹲了下來,將她擁入懷裡的安慰著。
“別瞎想,你做的決定沒有錯,媽不會怪你的。”
“……”
溫木兮怕一開口就會哭出來,所以她只能是搖了搖頭的在沈璧寒的懷裡沒說話。
弟弟直到現在還怨著她,就連她自己都不肯原諒自己,媽又怎麼可能不怪她。
溫木兮沉默不語時,沈璧寒就故意逗她。
“一回來也不跟媽說點好訊息,專門說這些喪氣話,小心咱媽一會真要罵你不孝了。”
溫木兮倒寧可母親能從這裡面出來罵她一頓,怎麼罵都行。
“雖然,我要說的對媽而言可能也不是什麼好訊息。”沈璧寒小聲的跟溫木兮嘟囔了一句就開始朝著林巧慧的墓碑報備起來。
“媽,我跟兮兮已經領證結婚了,之前讓你看見那麼混賬的事是我不孝,以後我會對她很好很好的去彌補。”
就像是林巧慧真的在他們面前似的,沈璧寒說了很多的東西,除了這種保證之外,還有對未來的計劃打算生幾個孩子之類的東西。
本來沉溺在害死母親的自責中的溫木兮,在聽到這種計劃的時候也不由的紅了臉,伸手掐了他一把。
沈璧寒任她掐了會才伸手將她的手抓在手裡握住,嘴巴上仍然還在向林巧慧抱怨著。
“雖然我們連結婚證都領了,但兮兮還是不肯跟我舉辦婚禮,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顧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