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折磨了一,溫木兮早早的洗完澡就睡了。
難得那些煩心的事沒跟隨到夢裡來叨擾她,睡得正香的時候老是感覺有什麼東西跑到她鼻頭上蹭,癢得她連睡都睡不安穩。
趕都趕不走。
溫木兮皺著眉終於忍無可忍的睜開了眼,入眼那張帶著笑意望著她的臉,讓她一時間竟然有些分不清自己現在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裡。
因為在她眼前的是,穿著白色睡袍的沈璧寒,單手倚著腦袋笑望著她的模樣,另一隻手上搖晃著剛在她鼻頭上作惡的白羽毛,一晃一晃的。
“醒了?”他含笑的問她。
清冷的腔調,以及看著那雙淺灰色眸子時躥進脊樑骨的涼意讓溫木兮頓時驚醒過來,當下也就分清了自己不是在夢境裡的事實。
她本能的裹著被子往旁邊躲了躲,剛張開的嘴還來不及驚呼什麼,那雙冰涼的薄唇突然欺身吻了下來,將她的聲音全都堵了回去。
溫木兮試圖掙扎,但在這場男女力量懸殊的較量中,她依舊是輸得體無完膚。
再加上對這張整容後假臉的顧忌,溫木兮根本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沈璧寒對付她簡直就跟對付幼兒園的孩似的,毫不費力。
一吻而終的時候,溫木兮大口大口的忙著呼吸,只能乾瞪眼的看著那耍流氓也耍得理直氣壯的男人,哪還來得及呼救。
溫木兮剛緩過那口氣,正準備放聲呼救的時候,沈璧寒在旁邊就輕聲的提醒了一句:“花君可不是什麼親和的人,你確定你這一喊,他過來不會把我給殺了?”
“……”
淡淡的一句話,讓溫木兮當即就想起幾個時前花君用扇子跟削豆腐似的把人手腕削掉的事。
雖然明知道沈璧寒竟然敢過來,一定不會什麼準備都沒有,但還是將到嘴邊的嚷嚷給嚥了下去。
“那也是你自找的。”溫木兮咒罵著,但還是在開口之際還是不由壓低了聲音。
沈璧寒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淺灰色眸子裡顯而易見的得意明示著他心情的愉悅。
“其實你還是愛我的,一點也捨不得我有事,不是嗎。”他笑得張揚。
溫木兮不喜歡他將這些死不死的東西掛在嘴邊,本就皺著的眉頭這下皺得更厲害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心地善良,就算是路上的一貓貓狗狗我也會同情。”她嘴巴上犟著,聲音冷漠得厲害,演繹得真像那麼回事似的。
沈璧寒大概是心情不錯,被懟了一句後臉上的表情也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依舊是笑意滿滿的看著她,像是透過皮囊看透她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