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寒從來都不是什麼善茬。
這一點溫木兮原本是早就知道,光是看他對付旁饒手段裡她就知道。
可大概是他真的從來沒真正的放手收拾過她,所以溫木兮即便是做足了準備,在他憤怒的這一刻真的來臨時,她才發現原來她還是低估了他。
他用最溫柔的聲音提醒著她要清楚的記得昨晚上的一切,刻在腦子裡半點也不許忘像是昨如魔鬼般的男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喂她喝零胖大海泡的水,又將被菜飯弄髒的地毯扔出去後,他又重新拿來粥跟菜,坐在床邊仔仔細細的喂著她。
從她咀嚼的速度跟頻率知道她喝粥時比較愛吃哪道菜,又從她的眼神的方向知道她這一口想搭什麼。
這一刻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情人,連續連同看饒目光裡都溢滿了濃得化不開的愛意,與昨晚上那瘋狂的樣子簡直劃不上半點等號。
打個巴掌再接著給顆甜棗能讓不少人都會忘了那個巴掌,只記得眼前這顆甜棗。
但沈璧寒昨晚於她而言顆可不僅僅是一個巴掌就能形容蓋過的,那是一把從皮肉到靈魂都將她處以極刑的刀子。
她怎麼可能忘得了。
所以沈璧寒雖然眼下雖然對她溫柔得不行,但她骨子裡還是怕他的,會盡可能的離他遠些,在他伸出手的時候會控制不住的發抖,然後本能的避開。
奈何她每次躲,也還是會被他抱進懷裡,圈在他的勢力範圍內。
“還跟我置氣呢?”他輕笑著在她的鬢間輕吻了一下,將她的恐懼看做情人間鬧脾氣的情、趣。
“……”
溫木兮已經能發出聲音了,但卻只是僵硬的任由他抱著,並未吱聲。
只要她還在他身邊,沈璧寒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唱獨角戲,依舊溫柔的替她整理著髮絲,將纏住的地方心翼翼的解開。
“木兮,這次是你不對,所以就算你跟我置氣我也不會道歉的。”
“……”
“不過……”溫木兮沒接話,他就貼在她耳畔輕笑:“我倒是不介意你再多惹我幾次,看看我還能想出什麼招來折騰你。”
“不要……”
溫木兮終於怕得出了聲,破鑼嗓子似的聲音簡直都有些雌雄難辨了,跟沈璧寒那低音炮般的嗓音比起來簡直就跟聽見指甲刮鐵皮般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