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溫柔至極,但眼裡的寒光卻不是那麼回事。
溫木兮在看見沈璧寒眼裡的寒光後,身子一僵的愣在那裡,沒敢再掙扎。
“乖。”他獎勵性的在她的耳畔輕輕的吻了一下,半點也不嫌棄她那一臉花得跟鬼似的濃妝,還輕聲的哄她:“先幫我把手套摘了。”
看著沈璧寒遞到她面前那已經浸溼後完全貼在手上的絲綢手套,溫木兮咬了咬牙沒動。
“嗯?”
他輕哼了一句,揚揚的尾調讓溫木兮本能的感覺到危險的氣息。
僵持之下最後妥協的還是溫木兮,手指發顫費了半勁才終於替沈璧寒將那雙溼噠噠的手套摘下來。
沈璧寒就站在雙人浴池旁邊,昂貴的西裝外套脫下後隨手就扔在霖上,白得不正常的手指勾著領帶慢悠悠的解著。
“兮兮,其實一直以來不管再怎麼生氣,我還是會壓著自己,在各個方面儘量不去山你,不過這次……”
磁性的嗓音到這裡頓了一下,他抬眼望向她,笑面如花的提醒道:“你,準備好承受我的怒火了嗎?”
溫柔而平靜的語氣,卻叫溫木兮臉色煞白。
“接下來要是我有些失控的話,也請你多擔待點,恨我也可以,至少能讓你漲漲記性。”
沈璧寒穿著一件白襯衫就踏進了浴池,沒給溫木兮任何反抗的機會欺身吻上她的唇。
一個時隔將近四個月的吻,與其是吻倒不如是野獸般的剝奪、撕咬,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而這……才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
漫長的夜裡溫木兮以身試險的體會了沈璧寒的怒火。
她甚至數不清自己求饒了多少次,到最後嗓子沙啞得連求饒聲都發不出來,感覺連靈魂都被撞擊得擠出了出來。
從睡夢中睜開眼睛看著頭頂那既陌生又熟悉的花板時,她大腦都是空白的。
魔怔的呆望著那片花板,像是過了很久之後,關於昨晚上的種種記憶,如洪水般的襲來無情的將她吞沒。
空洞的眼睛變成滿滿的畏懼,第一個本能的反應就是逃——
逃開這,逃開沈璧寒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