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壓力讓溫木兮越來越焦慮,雖然看起來每依舊還是笑嘻嘻的模樣,但人卻明顯的瘦了下去,連晚上都會頻頻從噩夢中驚醒。
夢中重複著的是那鮮血淋淋的畫面以及那場沉重的葬禮,以及……沈璧寒知道一切的真相後那恨不得殺了她的眼。
主觀意識上溫木兮知道那是夢,但光是夢也足夠叫她感到絕望了。
“木兮,木兮?”
熟悉的聲音穿過可怕的夢境,將沉靜在絕望中的溫木兮喚醒。
睜開眼昏暗的燈光下,前一秒還夢裡還恨不得殺了她的男人,此刻滿臉擔憂的看著她。
“又做噩夢了?”他輕聲問。
溫木兮嚥了咽口水穩住還沒緩過來的心跳後,故作無恙的笑了起來,胡謅道:“算不上什麼惡夢,就是夢到太多錢從上掉下來,砸得臉有些疼。”
“……被錢砸到能讓你慌成那樣?”
“因為錢太多了,所以暫時想不到怎麼花,讓我有些手足無措。”她接得那叫一個順,簡直像是早就打好草稿一樣。
沈璧寒自是不信,但也沒有要揭穿她的意思,單手支撐著左腦勺斜依著的看著她,淺灰色的眸子給人感覺就跟透視鏡一樣,彷彿所有的心思都被他看穿般的可怕。
溫木兮本能的避開了他的目光,整個人直接滾進他的懷裡假裝繼續夢眠的躲了起來。
沈璧寒卻沒有要睡的意思,依舊保持著那個姿態,輕輕的把玩著她的髮絲。
溫木兮本就是從噩夢中驚醒的,所以哪有什麼睡意,只能儘量放鬆自己的身體,數著另一個胸膛中一下一下的心跳聲,蒼勁有力。
“想回fj繼續工作嗎?”他突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溫木兮當即忘了自個還在裝睡,直接從他的懷裡蹦了出來,臉上洋溢起來的驚喜連言語都省了。
她怎麼會不想,連做夢都在想。
“看你最近還算乖的份上,想要繼續回去上班其實也不是不行,不過我還有幾個條件。”沈璧寒揚著唇角,笑意如暖陽般。
“什麼條件?”
溫木兮就知道事情不可能那麼簡單,但只要沈璧寒的要求別太過分,她一定還是會答應,因為沒什麼狀況是能比現在這種更糟糕的了。
沈璧寒把玩著她的髮絲,不緊不慢的細數起來。
“第一,下班得準時回來,有事晚回來得跟我報備,當然週末的時候你可以去陪林姨。”
提一個要求給一顆甜棗,溫木兮可以是非常吃這一招了,連忙的點著腦袋,要是她有尾巴的話這時候肯定搖得更電風扇一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