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爸聽了,一臉欣喜的說道,“這真是太好了,我也不用擔心你們分居兩地了。”
聞言,邵銘很是愧疚的看著雲爸開口道,“我因為是在職軍官的原因,只要上兩個月的大學就可以畢業。畢業後雖然不會返回原軍區了,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會被分到哪裡。”
一起一落的,雲爸相當失望,但他還是自我安慰道,“沒事兒,說不定你會被分到首都軍區呢。”
接下來,邵銘沒再說啥潑涼水的話,他只是很是認真的附和了一句,“嗯,很有可能。”
雲爸收拾了一下心情,接著跟他聊道,“你和初寶兒的好日子,我已經讓老三給你算過了,有二十、二十二、二十五。其他幾個日子,要麼太早,要麼太晚,都被我排除掉了。”
邵銘想起戰友跟他說的,臘月十六宜嫁娶,讓他最好是這一天娶媳『婦』兒。可是,現在他只想對他戰友說,再好的日子,因為媳『婦』兒的爸認為不宜嫁娶,那就不是宜嫁娶的好日子。
都這樣了,他還能咋辦,只能選一個相對近的嘍,“就臘月二十。二十三小年的時候,正好回門。”
雲爸點了點頭,說道,“你那個院子裡,我給你放的都不是新傢俱。是初寶兒他們從廢品收購站買回來的舊傢俱,我給整修的。不過,那間正房裡我沒放東西。等到頭一天,初寶兒的嫁妝裡傢俱抬過去,就放那間屋裡。”
在這方面,邵銘還真不懂,只有點頭的份。
隨後,家裡人輪番上陣,把自己知道的嫁娶的常識,給邵銘說了一下。就連那三個當兵了,也湊熱鬧說了幾句。直把把邵銘說得頭昏腦漲的,至於記住了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之後的日子裡,邵銘便經常拉著雲初一起去鎮上或省城裡,買些新家裡缺的東西。今天買一點兒,明天買一點兒的,拖拖拉拉的,買了一個星期。
也就是在這一個星期裡,大家陸陸續續的收到了大學通知書。
雲初是他們之中,最後一個收到的。她拿著這張薄薄的北大外語學院英語系的通知書,心裡充滿了無盡的喜悅。在她不經意間,眼淚就這麼毫無預兆的滑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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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銘心疼的從口袋裡把手絹掏了出來,輕輕地給雲初擦了擦眼淚,結果,他越擦越多,嚇得他趕緊問道,“初寶兒,你咋了?是通知書上寫錯了啥嗎?你別怕,我陪著你去找他們說清楚。你這麼優秀,不錄取你,是他們的損失。”
雲初聽著邵銘說著瞎猜的話,忽然就鎮定了下來。
她奪過邵銘的手絹,自己擦乾淨了眼淚,回應道,“你別瞎說,人家北大的領導寫得很對。我是看自己被理想的學院錄取了,心裡高興的。”
邵銘一聽這話,就知道雲初這是喜極而泣了,便笑著恭喜道,“初寶兒,祝賀你考上心儀的大學。”
雲初這會兒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同喜同喜。”
“確實是同喜,我也考上軍校了,是能配得上你的大學生。”
“我從來就沒看輕過你,你也不要這麼看低了自己。咱們倆以後要組成一個家,在這個家裡,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是不可或缺的。”
“好,聽你的,我們是平等的。”
“對,是平等的。”
白姥娘和白舅舅兩口子對邵銘和雲初的婚事,那是相當上心的,這畢竟是親上加親的喜事。
白舅舅不止跟著白姥娘往邵銘的小院跑,還很是貼心的給了邵銘好幾張票。
那裡面有三轉腳踏車、手錶、縫紉機)一響收音機)的票不說,他還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張電視機的票,這個可就稀罕了。
邵銘自家知自家事兒,他並不是缺這些,而是因為以後沒人在家裡常住,買了之後浪費,他們準備到首都或者以後隨軍的地方再買。
然而,就算是他如何賣力的跟白舅舅解釋,白舅舅也不準備把票收回去。
說多了,他就假裝抹著眼睛說道,“唉,你媽媽出嫁的時候,我沒盡上力,沒想到輪到唯一的外甥娶媳『婦』兒了,他還攔著我。我這個當舅舅的,以後有啥顏面去見我可憐的妹妹啊。……”
得,邵銘完全沒轍了,他不僅沒把東西送回去,還要安慰傷心的白舅舅,心裡那個五味雜陳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