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引路女子進了院子,來到廂房前,她拍了拍門。
“管教嬤嬤可在?姑娘們還在習藝麼?讓她們都歇歇吧,秦衣樓的秦掌櫃親自來給她們做衣裳了。”
屋裡沒有回答,反倒響起一片“嗚、嗚、嗚”的聲音。
秦羽霓聽得納悶,樓子裡的姑娘學習琴棋書畫,身段舞蹈啥的無可厚非,這裡面卻是發出奇怪的動靜,究竟是練習啥技藝?
想起女子先前說的那番話,秦羽霓不由得更加好奇。
沒一會,一位滿臉褶子的婆子拉開門,淡淡地望了幾人一眼,說道:“進來吧。”
婆子閃開身,秦羽霓踏進屋子。
“啊!這......”
見得廂房裡光景,秦羽霓目瞪口呆;春芽跟著進來,被門檻絆了,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
屋子裡沒有多餘的陳設,兩張大床,一排貴妃榻,一排椅子,地上又鋪了一圈毯子。
床上、榻上、椅子和毯子上,錯落有致的姑娘們手腳、身上纏繞著各色繩子,嘴裡塞著布團,有些人眼睛上還蒙著布條。
“嗚、嗚、嗚......”
姑娘們衣著考究,妝容精緻,肌膚勝雪,正努力扭動身子,保持著各種造型。秦羽霓對於花樣繁多,雅俗共賞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秦掌櫃,老身姓汪,你們叫我汪嬤嬤便可。”婆子介紹了自己,繼續道,“咱們樓裡的姑娘對秦掌櫃崇拜得緊,不成想,今日總算見著了。”
又是一陣“嗚、嗚、嗚”,應該是贊同的意思……
大概是因為洛川衣會上奪得花魁魁首,以及舉辦雲中衣會的種種事蹟,收割了一大波聲望。
秦羽霓壓下奪門而逃的衝動,趕緊謙虛幾句,卻依舊沒有沖淡汪嬤嬤的熱情。
“這個對保持姑娘家的身段大有裨益,秦姑娘不妨一試。”汪嬤嬤指著一張空的貴妃塌,晃了晃手裡的繩索,“不是自誇,老身的技藝無人能及。放下憂愁,放下心事,把身心都交給老身,保管秦姑娘通體舒泰!”
汪嬤嬤聲音極具誘惑性,說的秦羽霓都有些意動,近來的煩心事委實的……
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