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三殿下，屬下這是在教訓他們呢，殿下屈尊到訪，不來通報也就罷了，發什麼響箭啊！真是些不懂規矩的，回頭屬下定要重重的責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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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李度淡淡地應了一聲，徑直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瞥一眼跪在地上的兩人，對張俊山說道：
“你我俱是微服出行，這些虛禮都免了罷。”
張俊山眼珠子飛快動了動，見得李度沒有扶自己起來的意思，依舊不起身，說道：
“謝殿下厚愛，只是規矩不可偏廢。”
李度表情不變，偏過頭去，指著綾傅斯故意說道：
“這位是？”
“小人綾傅斯，添為雲上京凌雲絹紡總掌櫃，綾相家的產業。”綾傅斯有些惶恐，綾相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李度扶著椅子，偏過身子，俯視著他：“你非我靖月司之人，為何會在這裡？”
綾傅斯支支吾吾：“呃，這、這......”
方才綾傅斯的態度頗為倨傲，此刻見得他吃癟，張俊山不顧他求助的目光，故意等了片刻，李度目光迴轉過來才開口道：
“殿下，是我把綾掌櫃請過來，配合瞭解情況的。”
“哦，是嗎？”李度語氣玩味，面色忽然轉冷，厲聲道：“配合調查？靖月司推事院可是張大人你一手建立的，怎麼？如今問話的手段也變得如此溫和了？”
話音剛落，李度猛拍桌面，厚重的木桌在顫抖，震的桌上的茶盞、爐子一跳。
入手之處，迷花綾獨特的手感出現在指尖，當真是秦衣樓的手藝。
李度更加確定張俊山來雲中郡的真實目的。
綾傅斯把頭埋在地上，一想到靖月司推事院裡的刑訊手段，頓時不寒而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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