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少女,神色複雜的望著他,整個人散發著一陣無以言喻的情緒,惶恐、疑惑、恐懼......
李度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秦羽霓,她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郡主回頭望過來,見得少女幾乎有些站立不住的纖細軀體,也有些於心不忍。
李度向她邁出幾步,試圖去拉女孩的手。
秦羽霓神經質般的彈開,退遠了。
“還是讓他們自己好好談一場吧。”郡主嘆氣搖頭,迴轉目光,漸行漸遠。
“你到底是誰?李寒林,還有什麼瞞著我的?”終於秦羽霓嘶吼出來,眼淚簌簌而落。
“你是不是一開始便是潛伏在郡主身邊的人?”
“靖月司與你是什麼關係?”
“張俊山、綾家——這些人的謀劃,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
“綾家的迷花緞,師父的迷花綾,哈哈哈哈......不過就是一個衣料的工藝而已,為何你們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門逼迫?秦衣樓只不過是一群活不下去的女子,就不能、就不能給一條生路嗎?”
連番的質問,李度不好回答。
這丫頭想來是誤會了,或許是方才客棧周圍戒嚴,並未聽到自己與張俊山、長姐之間的對話,而是把自己當成了靖月司派到長姐身邊潛伏的暗樁!
“羽霓,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其實我一早就準備告訴你所有真相,你要相信,我對你的心思......其實,其實我就是——”
“不、不......”秦羽霓不斷地搖著頭後退,“我不聽,你到底有幾句話是真的!?”
昨夜救下越青伶後,一直在忙於應付靖月司的威脅,直到李度在秦衣樓逼退王興月,秦羽霓終於得空思考最近發生的事。
有些東西總是經不住琢磨的,尤其是李度在王興月面前的表現,以及靖月司那些探子面對他的態度,那是一種忌憚和敬畏。
即便是郡主在靖月司面前都要雌伏,外面靖月司大張旗鼓地圍攻越青伶,郡主卻彷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郡主府的侍衛統領李寒林卻讓王興月感到忌憚,這很不正常。
直到方才,就連郡主本人也都被他手下的侍衛們“抓”走了,秦羽霓才斷定,他勢必與靖月司有著莫大的關聯,甚至於他就是靖月司的人。
而且,地位比之那個叫王興月的,只高不低!
那個一直視作依靠,遇之心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