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書房門從外面鎖住了,這說明——整個楊府都在幫他,全家上下的僕人雜役都是知情的人。
太可怕了!
見他站起,邁步走來,秦羽霓決定先發制人,但全力發出的一掌被他輕鬆避過。
手腕被他藏在袖口中的繩索纏住,繩子拉到背後,繞過脖子,系成活釦。
想發力想掙脫,脖子上的繩套瞬間收緊,全身勁力頓時一滯。
不過幾個呼吸間,秦羽霓雙手都被反綁,與脖子上的繩圈相連,徹底失去反抗的能力,隨後便被他矇住眼,押到這間密室。
密室再次被幽靜籠罩。
楊之慎的左右互搏似乎有了結果,喘幾口氣,他放鬆下來,定定地看著地面。
“好了,耽擱了這麼久,既然到這,秦姑娘就不該存有脫身的奢望。”他面無表情,平靜地道,“給姑娘換身行頭,一會你不要亂動。”
說著,走到右邊牆壁,一連取下數捆掛在牆上的麻繩,向秦羽霓下令:“過來。”
這會秦羽霓冷靜下來,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深吸一口氣,依言輕移步子,低著頭走過去。
楊之慎解開了她脖子上的鎖釦,手依然綁著。
“羽霓自知無法逃脫先生的掌心。”秦羽霓低眉順目,柔聲道,“但先生可否為羽霓解惑,讓羽霓也死個明白。金巧雲的貼身丫鬟青兒,還有李齊氏的奶孃蘭馨,為何咬定真兇就是上官桀?”
楊之慎斜嘴笑笑,拾掇繩子的手停下來,笑道:“嘿,也罷,告訴你也無妨。很簡單,你和......他一起到我府上要查‘折枝案’的卷宗,我們便有預感要暴露——
就是怕有心人查,老夫才藉故把這些卷宗要過來的。”
我們?還有其他人?他們到底是誰?
“......你與老夫一起研究案情,發現你確實很聰明,讓你胡亂查下去恐怕不妥,老夫便心生一計。也是巧了,上官桀那個廢物,因為妻子移情別戀的謠言竟然自盡,哈哈!”
說到這裡,楊之慎似乎很得意,“索性就把你們的目光都轉移到這個廢物身上,畢竟過了這麼多年,想要查證十分困難。我們抓了青兒,悄悄送去樊花樓,用老夫的手段調教一段時間,日日在她耳邊唸叨上官桀欺負她家小姐,哈哈哈哈......
就如你們當時所見,她整個人都瘋瘋癲癲的,除了上官桀誰都不會記得。”
青兒的遭遇,可想而知。
秦羽霓聽著,嘴皮子發顫,眼淚順著臉頰不住地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