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來啦!”阿威向大門方向喊了一嗓,示意三位女子不要出聲,“我去看看。”
阿威出了屋子,合上房門。
秦羽霓垂眸盯著粗瓷茶壺,細細聽著院裡的動靜,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聽得大門方向有人和阿威說話,內容卻是聽不清楚。
又過片刻,阿威回到屋裡,手上多了一封信。
“大東家,這是給你的。”阿威把信紙遞到秦羽霓面前。
秦羽霓接過,詫異地接過,抽出信紙:“給我的?”
“嗯,”阿威解釋道,“越姑娘那副字畫俺幫您送去楊先生的府上——您說秦衣樓這幾日不太平,東西又是越姑娘拿回來的,俺送過去不會惹人注目,免得給楊先生招惹麻煩。
東西俺送過去了,那個跛足的廖管家非得讓俺留個地址,沒想到楊先生回信過來是給你的。嘿嘿,他怎麼知道畫是大東家找回來的?”
秦羽霓也是滿頭的問號,當時知道靖月司的人勢必要找上門來,為了避免把楊先生捲進來,刻意讓阿威在還字畫的時候不要提及出處,只說是偶然得到一副先生流落在外的墨寶,特意送回來的。
他怎麼就知道阿威是我的人,東西是我拿到的?
按下心中疑惑,秦羽霓把信看完,緊鎖眉頭,不禁陷入沉思。
另外三人面面相覷,良久,就聽得秦羽霓說道:
“楊先生說這幅字畫其實是與‘折枝案’有關,難怪他會猜到字畫是越姑娘帶回來的——之前寒林......他讓越姑娘去調查案子的疑點的。
阿威又是雲中衣莊的人,兩者聯絡起來不難猜到背後的人是我。”
桃露跟著點頭:“嗯,難怪!”
阿威和春芽一臉懵,想不明白其中的關節。
“可是、可是——那‘折枝案’不是官府已經定案了嗎?難道越女俠真查到什麼線索了?”春芽撓撓頭,不解道。
秦羽霓偏頭想了想,沉吟著道:“當時案子結的有些倉促,雖然真兇上官桀已死,幫兇蘭馨也供認不諱,但是畢竟這麼多年前的案子,許多細節不甚了了,想必越姑娘真的有所發現,只是未曾預料到回來的路上會遇到了埋伏......”
桃露抿了抿唇,說道:“楊先生來信,可是要和你說這個案子?字畫和案子有關聯?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當時楊先生不便言明的嗎?”
“嗯,”秦羽霓點頭,手指敲打桌面,“楊先生說要當面詳談。正好,許久沒有去看他老人家了,眼下的局勢日益危急,他腿腳不利索,打起仗來恐怕多有不便,我去看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