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月也頗為不悅,喜歡越級諂媚的下屬,任何人都不喜歡。
張俊山倒是不以為意,負手打量一下扛著越青伶的那個探子。從頭到腳一身黑,穿的是靖月司統一制式的夜行衣,唯獨兩隻眼睛露在外面。
眉眼清秀,目光清澈,好似......女子。
張俊山心中閃過一絲疑慮。
“哎,你是哪個——住手!”
“嘭、嘭、嘭、嘭——”
不等張俊山說完,那探子突然掏出一大把事物狠狠地往地上砸去。
一連串爆豆般的聲響過後,大量青綠色的煙霧填滿了街面,夜風輕撫,整個街道一下子被籠罩進去。
“閉眼,捂住口鼻,是青狼煙!”
腥辣伴著死魚爛蝦的味道迎面撲過來,張俊山喊一嗓子,接著施展起閉氣決。
眼睛也開始腫脹酸澀,眼淚水頓時模糊了視線。
“啊!!!”
“咳、咳、咳——”
“我看不見了!啊,天殺的,咳咳......”
“人在哪?活剮了他!”
“奸細!我們中混入了奸細。”
“聽到了,這邊,他們要跑!”
距離最近的人瞬間就中了招,陣陣劇烈的咳嗽過後,在地上打滾的人漸漸沒了動靜。
稍好一些的也是涕淚橫流,東倒西歪。
更多的人跌跌撞撞想要遠離街道。
混亂中也不知是誰嚎了一嗓子,然後向右邊的岔道追過去,最外圍的人一邊揉著眼,一邊循聲跟上。
過得片刻,煙霧散了一些。
王興月立即請示:“副司丞,我們——”
“帶著傷員跑不遠的,我們跟上去。”張俊山甕聲甕氣地說了句,接著吩咐道,“剩下人料理好傷員,先回去。”
張俊山帶著能動的人走了。
煙霧還未散盡,咳嗽的人躺了一地。
漸漸有人緩過勁,相互攙扶著往甲六客棧方向而去。
“哎,還沒死的都吱一聲,來搭把手,都是袍澤,把人弄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