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霓從阿威的家裡出來,天色已經開始有了泛白的跡象,不由得加快腳步趕回秦衣樓,半道上忽然瞥見甲六客棧方向有大量的人影在活動,看樣子似乎是去往衙門的方向,秦羽霓眉頭蹙起。
甲六客棧便是靖月司活動的老巢,看著樣子勢必和昨夜的事情有關。
他們現在去衙門,肯定是要藉助官府的力量追索越青伶的下落。
有些手尾,要趕緊處理。
回秦衣樓的路上便把李度給的夜行衣扔了,悄悄爬牆從窗戶進了自己屋,還未來得及梳洗打扮,門外就已經能聽得春芽在與人爭執。
將應對之法仔細的過了一遍腦子,秦羽霓拉開了門。
......
“師父,我去盯著點,免得他們亂來!”臥房門前,唐婉紗憤恨地說道。
“由著他們吧,我們尋常百姓,做不了什麼。”
“我、我就是在一旁盯著。”
說完,唐婉紗追著王興月出去:“大人,你們要搜什麼地方,我帶你們去......”
走出一段距離,王興月突然轉過頭,冷冷審視著唐婉紗:“最近秦衣樓管事的人就是你?”
“是、是的,秦衣樓遭逢禍事,小女子和其它幾位管事都被拐子擄了去,只不過我走運,柺子先把我放回來了。師父忙著救人,生意上的事情就只有我擔起來了。”
“嗯,有些話問你,跟我來。”
說著王興月進了旁邊的屋子。
“婉紗!”
“別去,他不是好人......”
“小心啊,什麼話不能在外面問的?”
見得這邊的情形,被捕快看押著的夥計、繡娘們紛紛出聲勸阻。
唐婉紗看了他們片刻,一臉決然之色,咬唇跟了進去。
剛進屋,王興月一把掐住唐婉紗的脖子,舉起來摁在牆上。少女立刻漲紅了臉,窒息的感覺讓她眼前陣陣發黑。
他那一雙手似鐵箍一般,縱然練過些武功,此刻懸空的腿踢出去,竟是那麼的綿軟無力。
見得她反抗漸漸變弱,王興業終於鬆開手,任由她跌坐在地。
“咳咳咳......”
唐婉紗大口地喘息,王興月卻是已經蹲下來,幽幽開口:
“你可知道她昨晚都幹了些什麼?”
“不......不知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