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方才秦羽霓旁敲側擊地向李度打聽過郡主的取向,從李度的回答推斷她不可能是百合、拉1拉之類,先前的擔心便煙消雲散了。
其實仔細想想也是,殿下與郡馬爺感情那麼好,怎麼可能會打別人的主意?不管是男是女。
雖然還是不明白殿下為何對自己這麼好,但住在郡主府的心理負擔頓時輕了不少。
通宵達旦的宴會不是很多人都能承受的,最先告退的是驅儺隊伍,領隊顛了顛手裡的銀子,頓時笑逐顏開,今年的賞錢很是豐厚,分給孩子們後還剩下不少。
今年的儀式很成功,還被郡主請到貴客的宴會上做表演,領隊很興奮,流下了激動的淚水——往年儀式過後,吃完專門為驅儺隊伍準備的席面便和孩童一起早早退場的。
接著秦羽霓也紅著眼,不住地打呵欠,李度向郡主打過招呼,打橫抱起秦羽霓往冬暖閣的方向去了,還未到以前住過的屋子便在李度懷裡睡熟了。
李度低頭望去,肌膚如脂,眼睫輕顫,脖頸下,裡衣的間隙裡有春光若隱若現,呼吸均勻舒緩,隱隱有一股芬芳飄然而至,沁人心扉。
一時間有些心神搖盪,想想下午那段短暫的時光,李度趕忙偏開視線,有些事情恰到好處便可,不能操之過急。
秦羽霓被李度抱著離去後,宴會現場低聲交頭接耳,已經議論開了。
“秦衣樓的這位到底什麼來頭,有人知道嗎?”
“不清楚,你們看殿下對她的態度,絕對不一般。”
“有沒有人去打聽打聽?”
“怎麼打聽?向誰打聽?誰敢?”
“我覺得,她不像表面上傳言的那麼簡單。”
“戚,你這說了就和沒說一個樣......”
一眾賓客眾說紛紜,討論不出個啥,反倒只覺得秦羽霓的身份更加神秘。大家盤算著,能不能在生意上和秦衣樓搭上線,哪怕虧損一些也不打緊,說不定日後人家飛黃騰達,自己家跟著沾光。
賓客們大多以城中的豪門大戶和有些聲望的名宿為主,衙門在年末最是忙碌,只有到得元日前三天才會放假,所以席間見不到張松、羅績等衙門的吏員。
等過了除夕,他們自會陸陸續續到郡主府上來拜訪。
又過得一陣,到得丑時剛過,李悅也回鳳起雲軒了,現場只有郡馬肖硯作陪。
宴會氛圍隨意的多,肖硯抱起一壺酒,不顧他文人墨客的形象,和孟鸞他們幾個咋咋呼呼地耍錢行酒令。
閆雄不樂意和他們幾個大男人為伍,舔著臉圍著越青伶轉,招來幾人不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