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悅指著棺材,肅然道:“看到沒有?叛軍都是什麼樣的人?遇上了絕對不可掉以輕心,心慈手軟。”
眾人轟然應諾。
“他這麼做,究竟是什麼目的?那可是......阿兄和嫂嫂啊,怎麼能下得去手?”毛易山澀聲道。
“你們看這幅畫。”李度解釋道,“他對待楊許氏終究是不同的,阿兄和侄兒封在牆中,又以金劍鎮壓,顯然只有恨意;唯獨楊許氏,用上好的石棺收殮,隨葬這麼多頭面首飾,還有這畫。這都說明——
他對嫂嫂的感情,是一種深深地眷戀。”
“啊?這......”
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等心思的人,難怪會做出折枝案來,想來定是慾求不滿吧。”
“天理人倫都不顧了。”
“簡直、簡直......禽獸不如!”
“說禽獸都是輕的了。”
“真想拿了他,下油鍋。”
“你打得過他?”
“......”
毛易山臉色煞白:“如此說來,方才郡主殿下說的抱著屍首睡覺,真不是一句玩笑話。”
聞言,李悅秀眉緊蹙,下意識地捂住嘴。
“瞎說什麼呢?”李度瞥他一眼,“你們看這石棺裡覆著灰塵,說明今日之前從未開啟過。”
還好——
方才李悅腦補那樣的畫面,著實被噁心到了。
日頭升上地平線,光亮透過帳篷,灑在秦羽霓蠟黃的側臉上。
她使勁晃晃腦袋,讓乾枯的髮梢遮擋住刺眼的朝陽。
“呵,光顧著和你說話,一宿沒睡。”盤坐在秦羽霓身邊的男子伸伸懶腰,說道,“對了,說起來,那位金劍先生喜歡摟著人皮玩偶睡覺,尤其是他的芸娘。”
“變態!”
“變態?什麼意思?”
“你和他都是變態。”
“那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過獎過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