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前田回東琉島了?”
“嗨,發生了那樣的事,沒有辦法再向您請教了......她本想親自來向你道歉的。”
“她......沒事就好!”聽聞大前田沒事,秦羽霓有些釋然。
利用她殺了白狼,本以為會受到牽連,若是這樣的結果,還算不錯,她那樣的女孩,在家裡好好織布做衣裳就好了。
李繼業插話進來,語氣冷淡:“敘舊的話不必說了,方才你說刺客是衝著本王來的?這你要作何解釋?”
秦羽霓垂眸,眼神中閃過狡黠的光:“東琉刺客的目標是我沒錯,但別人算計的,卻是殿下您吶!”
“這話本王卻是沒聽懂,”李繼業默了默,“既然刺客要對付你,與本王何干?本王才是被殃及池魚的。”
“羽霓想問問殿下,您為何會提前到登元殿來?”
“呵,還不是因為......”話說了一半,李繼業突然想到了什麼,頓了片刻,他問身後心腹,“世子過來的訊息是怎麼得來的?”
那人支支吾吾:“是、是......好像是一名樂工......”
“什麼好像,你說清楚!”李繼業勃然大怒。
“是!就是一名樂工,看著有些眼熟,他說世子在登元殿和教坊司的舞女鬼混,屬下以為......”
李凡聞言,指著他大罵:“卑鄙小人,原來是你告狀!”
李繼業瞪過來,李凡瞬間收了聲。
“世子殿下,你也是遇到一個樂工,他告訴你楓白露在這裡,對吧?”秦羽霓勾唇一笑,回頭意味深長地盯了雁北歸等人一眼。
李凡盯著父親威嚴的目光,硬著頭皮道:“我,對有人叫住小王,說是白露在表演前想見我一面。”
“摘星閣發現,”秦羽霓目不轉睛地看著雁北歸,“有人刻意將殿下和世子引到登元殿來,跟著刺客就動手了,這也太巧了吧?雁北歸,說說你的發現。”
雁北歸一直低著頭,秦羽霓這麼一說,眾人的眼光齊刷刷地移過來,他不由得渾身一緊。
“是,我、我、屬下......”雁北歸聲音發顫。
秦羽霓溫聲道:“不必緊張,想好了再說,你只要把知道的情況原原本本的稟報便可。”
只見雁北歸左右看看,眼神惶恐,略作沉吟,吐出一口氣道:“屬下聽得有人來報,發現有兩人形跡可疑。其中一人向世子殿下說了些什麼,然後就見到世子殿下眉飛色舞地走了;另一人在英王殿下的署衙外轉悠,像是要找什麼人,可他又不進去,著實有些匪夷所思。
沒多久,世子殿下興沖沖地去了登元殿,英王殿下也出了門。屬下判斷,此事恐怕有些蹊蹺,便想著向秦......向閣主稟報,哪不知——”
秦羽霓配合地露出詢問的表情:“哪不知什麼?”
“有一夥東琉人,都是生面孔,也向登元殿摸過去,他們似乎對宮裡的地形不是很熟悉——於是屬下帶著弟兄們也喬裝改扮,假扮東琉人看看能不能渾水摸魚,弄清楚他們想搞什麼鬼,結果——
剛到登元殿外他們就動手了,屬下估摸著他們就是來行刺的,便和他們打起來,期間有些誤會,讓英王殿下的護衛有些損傷,請......閣主賜罪。”
說完,雁北歸抱拳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