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完旨意,宦官離去,周圍人紛紛圍上來,分析這,分析那,眾說紛紜。
“這可是好事啊,你這苦命孩子可算是熬到頭了!”
“好事?你們想得也太簡單了吧!”
“怎麼個意思?世子慶功宴上露了臉,要是讓達官貴人們看上,可不就飛黃騰達了?最不濟,有大人物捧,在教坊司也能混得風生水起啊。”
“呵呵,記吃不記打!陛下怎麼會親自下口諭?一定是秦韶舞向陛下舉薦的!那丫頭是個什麼人?她會那麼好心提攜白露?”
眾人聽著一琢磨,還真是,能說動李震的就只有秦羽霓一人。
她好端端的幹嘛要找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和她一起上場表演?況且還出過東琉人那麼一檔子事。
“哎,你覺著她找白露到底圖個什麼?”
“我也說不好,不過倒是有個猜測......”
“別賣關子,你看把白露急的。”
“好吧,我覺得吧,可能她想找個人和她一起服侍......那一位。”說話的人突然放低了聲音,眼神望旭陽宮方向瞟了瞟,“你們想啊,她這一天天被那位折磨,可不得物色個人和她一起分擔!”
“嘶——”
眾人聞言倒吸一口涼氣,望向楓白露的目光變得複雜。
同情、可憐、震驚......
大家沉默著,對她的態度變得微妙,似乎多了一層疏遠。
“那個.......某家還有些事情尚未料理,先走一步。”
“喲,說起來,狄大人有一場宴飲,奴家的琴忘調了。”
......
很快人走得一乾二淨,楓白露一口氣憋在胸口,不得勁,即便想說什麼,也只能悶在心裡。
好不容易維持的人設,就這麼沒了?
教坊司的歌姬舞女平素接觸新朝各級高官貴族,能耳濡目染知道不少事情,雖然不是什麼機密,但她們聚在一起八卦還是能得出不少有用的資訊。
借用舞女身份掩護一方面為了伺機接近李繼業,另外也有方便打探訊息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