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東琉人叫做振袖和服。話說回來,樣子雖然怪了點,但也蠻好看的。”
“好看?嘁,倭寇的衣裳......聽說那丫頭是雲上京製衣大家的傳人,也不怕她師父的棺材板壓不住!”說話的人一臉鄙夷。
望著異族女人的背影,楓白露眼神閃了閃,指著她一邊比劃一邊咿呀叫喚。
其他人聽了片刻,居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人一臉八卦地向她解釋道:“對,你想的沒錯,那白衣男心悅女人,但她對白衣男沒那意思。嘿,天下烏鴉一般黑,不管是不是倭寇,男人的心思呀,老孃我門清。”
眾女子咯咯咯笑得花枝亂顫,吃瓜群眾在哪個朝代都不缺,這等八卦總是勾得人心癢癢。
“知道那東琉女人叫什麼名字嗎?”
“這我哪知道?又難記又難唸的。行了,總聊這些倭寇做什麼?哎,聽說洗墨齋的祁江團滋味不錯,又甜又糯。”
“洗墨齋不是販賣筆墨紙硯的嘛,怎會賣點心?”
“那是為辦文會的大才子們準備的,尋常吃不到——上次我跟宋明鈺宋公子去的時候......”
正在顯擺的是一名樂伶,吹噓一番就成了眾人焦點,讓她看著像只驕傲的孔雀。
楓白露對八卦不感興趣,垂眸默默記下方才進去那名東琉女子的樣貌,又回憶著白衣忍者的身形輪廓,站起來欠了欠身子,向眾人告辭。
她說不了話,別人當她無法參與話題覺得無聊,便也沒在意她獨自離去,平素她也是這樣,微笑著安安靜靜聽上一陣,然後悄悄離開。
與此同時,楊之獨的居所也被明媚春光籠罩。
春芽從灌滿藥液的浴桶裡踏出來,便有兩名婢女上前替她按摩。
她咬著下唇,疼痛讓她白淨的額頭冒出絲絲冷汗。
每日麻繩在她渾身上下勒出道道紅印子,醒來後必須要用特殊方子洗浴才能保持四肢血液流通,不至於廢掉。
即便如此,春芽還是漸漸控制不了右手小指了......
按摩完畢,婢女用清水替她洗淨,伺候更衣,到得她忍著噁心反胃,把一個個人皮玩偶搬到院落中去擦拭精油香露的時候,已是一身光鮮亮麗的衣裙,宛若豪門大家閨秀。
有時漫漫長夜,她被吊綁在樑上也會想起勢利眼的父母,想起虎頭虎腦的小弟,眼中淚光稍縱即逝。
不能再流淚,也不會再傷心了,唯有隱忍,才有機會讓他們一個個付出應有的代價!
一念及此,她抹油的手,更加賣力。
除去面前人偶火紅色的衣裙,嘴角上揚的弧度又多了幾分。害死大夫人、總掌櫃的仇人終究是死了,她被捆得結結實實餓了好幾天,然後楊之獨割開頭皮灌入水銀,他整個人就像被水泡得腫脹,慢慢鼓起來......
直到面板和毛髮離了軀體,人甚至還沒有全然斷氣。
春芽把她放在暖暖日光下,這樣的光景還真是美妙得讓人心情舒暢呢!
她無聲地笑了:“遲早要把賬算清楚的,秋棠的已經了了,下面該是那個東琉人。大夫人、伍掌櫃,我打聽到了,當日帶隊的忍者,叫做白狼!”
本章完)
喜歡我的漢服可傾天請大家收藏:()我的漢服可傾天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