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開啟了,他把鑰匙拋過來,秦羽霓驚訝地望著他,險些沒接穩鑰匙。
“雖說過你一日不同意做朕的嬪妃,便一日不給你開啟,但是現在——”
秦羽霓不再遲疑,盤腿坐下把腳鐐也開啟。
李震低頭瞥了一眼,負手繼續道“此一時彼一時,你也算為朕辦事的人了。”
“謝陛下。”少女起身,福了一禮。
突然沒了束縛,秦羽霓有些不適應。
“叔父不好對付,就算你殺了他的人,他未必會因此搭理你。嗯,你過來。”
秦羽霓依言靠近,他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串東珠項鍊。珠子粒粒圓潤飽滿,富有光澤,燈火映照下,反射著昏黃的光,俱是上好的東海珍珠,比手腕上的那顆黑色的好上百倍,項鍊正中掛著一枚金色的鈴鐺。
“李凡近日打了個勝仗,嗯,雲上京的天威軍來了,主將似乎與傾雲郡主不睦,結果讓李凡抓住了機會,呵呵。叔父一直盯著前線的戰事,幽兒的事,要麼是顧不過來,要麼他單純對你的投效沒興趣——守在幽兒屍體旁邊,太刻意了些。
往日看著挺聰明的,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天真?殺了叔父的人,他就會注意到你?”
少女偏過頭去,一臉的不服。
我在刑場守了這麼久,也不見你差人來吱一聲,非得等受了風寒才把我弄來這裡。
李震勾唇淺笑,把項鍊掛到秦羽霓脖子上,隨手撥了撥金鈴。
叮噹——
“別人聽到這鈴聲,就知道你是朕身邊的人,朕表現得越在意,你在叔父眼中價值越大,明白了嗎?”
少女愣了愣,微微點頭,伸手撫摸鈴鐺,左右不過是另一道枷鎖罷了。
“想見叔父,眼下就有機會。世子打了勝仗,不日便要舉行一場慶功宴,叔父也要去。你去了教坊司,便能名正言順地在宴會上表演,自然就有機會接觸到他。”
秦羽霓想了想,回過味來:“陛下要讓我去教坊司?”
“嗯,教坊司原就是李凡暫管,叔父怕他成日耽於美色,便將人送到前線去了,不成想這次撈了一個大大的功勞。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你去做教坊司的主官。”
“不必,就讓世子李凡繼續領教坊使一職。”
“哦?”李震挑了挑眉,“你有想法?”
“方才您說英王擔心世子耽於美色,說明世子是一個喜好縱情聲色之人,倘若......”
“朕不準!”秦羽霓還未說完,李震突然粗暴打斷,目光刺過來,眼中帶著慍怒。
秦羽霓伏地拜了,脖子上叮噹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