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伶實在不想見到那張混不吝的面孔,避無可避之下,只有轉個身,用被單捂住頭。
閆雄顯然不想放過對面的鴕鳥。
“哎,我差點就把命搭上了,你就這樣一聲都不吭的……”
“還好我命大呀,唔,是你這功夫差點火候,我跟你說,當時的情況你要用了這招......”
“......做人不能像你這個樣子哈,打算糊弄過去嗎......”
“......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不說道義,你也該對我負責不是......”
越青伶煩不勝煩,太陽穴直跳,聽得他說出負責二字,兀地直起身,抄起枕頭便往閆雄臉上砸。
“叫你胡說!負責是吧?你看我......哎呀,啊——”
一發力扯到痛處,越青伶捂著肋下倒回去,疼得她直吸氣。
閆雄一下子就慌了,連忙叫大夫。
罩著白麻衣的軍醫趕來檢查,見得打情罵俏的現場,狠狠數落了兩人一陣。
重新換過藥,包紮好傷口,越青伶再瞥向閆雄卻是再氣不起來了。
“大夫用的這些法子,都是秦姑娘留下的。”越青伶沒話找話。
閆雄愣了愣:“嗯?啊,是的,昨夜的行動,失敗了——”
“秦姑娘只怕是凶多吉少。”
“三殿下被她打了一掌,人還在那邊屋子裡,沒醒過來。”
“這......他們到底是怎麼了?”
“這事你不也知道麼,只怪一開始沒有把事情掰扯清楚,現在好了,秦姑娘以為靖月司害死她師父,把賬算到了殿下頭上。”
“唉......”越青伶悵然若失,吐出一口濁氣,“殿下也是可憐。”
閆雄把手一揮:“這你不用擔心,咱殿下是什麼人?嘿嘿嘿......唐三娘子在屋裡照顧他呢。”
越青伶呼吸一滯,嘴角抽搐,目光不由得轉冷。
冥冥中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從閆雄後背爬上後頸,他心中一凜,左右看看,只有躺在床上呻吟著的傷員。
不由得撓撓頭,怎麼回事?受傷太久難道直覺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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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後的糾葛暫且按下不表,傷兵營中收拾得最為乾淨的屋子裡。
“羽霓、羽霓——”李度眼皮子動了動,輕聲喃呢。
身邊似乎有了些動靜,像是有人守候在旁,聽得他出聲,過來檢視。
感覺手被人握住了,那是一雙涼涼的、柔軟的小手,一絲幽蘭般的香氣若有若無,這樣的味道,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