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林跟著閆雄、越青伶回到郡主府,李悅見到人,甚為驚訝。
今日李悅白襖紅裙,外面罩著精緻的芙蓉纏枝紋比甲,簡單盤起的髮髻上飾著金翠雀翎步搖,整個人雍容典雅,卻又不顯老。
李寒林看的眼前一亮,趕緊行禮道:“公、公主……差點沒認出來啊。”
“是郡主。”李悅強調了一下,接著道,“怎麼?這才幾年不見,本郡主老的讓人認不出來了麼?”
李寒林連忙解釋道:“沒有的事!公……郡主青春永駐,容顏不老。只是自涵陽王之亂後不曾見過郡主這般打扮。”
李悅心裡一喜,笑罵道:“你這混小子現在挺會說話啊,怎地想起到雲中來看我?”
還不好說不是專程來拜訪的。
“此事說來話長。”李寒林將話題轉向別處,“適才遇到師兄了,他還借用了我的名字,也不知他在謀劃些什麼。”
李悅想了想,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說起,只能無奈地道:“你們遇上了?這個說來,話也很長……等小三兒回來讓他親自與你分說。”
李悅和他說了會話,發現李寒林氣息不勻,身上帶傷,不由得秀眉蹙起:
“怎會如此狼狽?”
李悅伸手給李寒林搭了脈,真氣度過去在他經脈走了一圈,詫異道:
“遇上什麼事想不開,竟要自絕經脈?如此一來非得調養些時日了。青伶,差人去請張神醫過府一趟。”
“不必了。”李寒林擺擺手,“些許小傷,養兩天就好。”
李悅:“到底怎麼回事?”
話說了一半,廳外一陣陣府中下人見禮的動靜,原來是李度從秦衣樓回來了。
李寒林嘆了口氣:“郡主一會問師兄吧。”
沒過多久,李度踏進廳來,一眼望見李寒林,快步到得他面前,使勁拍著他肩膀,說道:
“師弟啊,我不在京中,沒人督促你練功還是怎麼,退步了啊。”
李寒林受了傷,被人一拍,扯著胸口疼痛,悶哼一聲,目露鄙夷之色:
“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找那位秦掌櫃分說清楚,我才是真正的李寒林。”
李度連忙告饒:“信信信,身份的事還請師弟暫且保密,算我欠你的一個人情。”
李寒林:“這還差不多......”
李悅看看兩人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你們究竟怎麼回事?”
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李度嘆口氣,接著把今日酒樓中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悅聽到秦羽霓在飯桌上挑戰李寒林,好一陣的無語,尤其是聽到李寒林為了做戲自傷經脈,當場認負,更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哈哈哈,你這位師弟不錯的!”李悅捂著臉,笑得花枝亂顫,頭上的步搖不住地晃動著,走過去又是對著李寒林肩膀一陣猛拍。
“嘶!疼......郡主姐姐,你輕點啊。”李寒林臉色煞白,冷汗都流下來了,“對了,師兄和秦姑娘進展到什麼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