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六位東家也七嘴八舌批判起來。
周壽富顫抖著手指:“劉員外作證,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秦羽霓負手而立,淡淡地道:“沒什麼好說的。”
七位東傢俱是一愣,這就承認了?原本還準備了一大通說辭,要把她駁斥得體無完膚,現在反倒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氣使不出來。
周壽富一甩袖袍:“哼,算你識相!”
然後回身對其他六位東家道,“好了各位,秦羽霓天價坑騙顧客,為了些許銀錢嚴重損害雲中衣料行會的聲譽,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周某代表......”
劉通清了清嗓子打斷周壽富的發言:“咳、咳,那個......周員外我想你是誤會了,劉某從未說過秦掌櫃曾坑騙於我。賤內這身衣服,某家覺得價錢很公道。”
七位東家望著劉通,疑惑不解,這人莫不是傻的,一千六百量銀子一件的衣服?價錢公道?
“還是我來說吧。”顧萍忽然開口,望向自家夫君,見他點點頭,便繼續道,“一千六百兩銀子的價錢,秦掌櫃明碼標價,我與她談了許久,費了不少口舌才談下來的。夫君當時也在,也認可這個價格。”
買賣雙方明碼標價,深思熟慮,你情我願,既沒有被脅迫,也沒有神志不清。
這算哪門子的坑騙客人?
秦羽霓踱著步子到得周壽富面前,悠悠說道:“簽訂契書前,我與他二位反覆確認過,他們都同意了,你還有什麼疑問?”
七位東家包括周壽富在內當場就石化了,有人難以置通道:“這、這、這可是一千六百兩啊!就只是做一件衣服?”
“衣服就不許開價一千六百兩嗎?還是說有哪條行規不允許?羽霓身為衣料行會會長卻不知道有這樣的會規,諸位可否好好與小妹說道說道?”
顧萍當著眾人拿出契書展開,上面詳細的列示定製服裝每一個步驟的花費,選用的料子,刺繡的花樣,甚至還有一副詳細的草圖。
眾人從未見過如此詳盡的契書。
周壽富目瞪口呆,訥訥地說不出話來:“可、可是......在劉員外府上不是這麼說的。”
劉通似笑非笑:“哎,周員外可不能亂說,你去過我府上是不假,可我劉某人確實沒有說過向秦衣樓討還公道的話,那是周員外你誤會了。”
周壽富差點一口老血噴在他臉上,仔細尋思,他當時說的是——你們要來就來吧。
還真的沒有表明自己上當受騙的意思。
劉通接著道:“至於當時劉某並未向周掌櫃言明,劉某認為有些誤會當面來說要好一些,諸位和秦掌櫃同屬雲中衣料行會,大家日後還有合作,凡事不要做的太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