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來就吃,你洗手了沒有?”
春芽面露難色:“這……”
“眼下疫病雖然已得到控制,也服了張神醫的治瘟藥,但是……”秦羽霓很認真地說,“病從口入,萬萬不可大意。”
李度不解:“你寫的那份防疫章程我也看過,張思景老神仙讚不絕口,可現在我們沒有在流民營,還要按章程行事嗎?”
春芽:“你是不知道,我師父可愛乾淨了,總是叫我們飯前,如廁後都要洗手,我總是忘……”
秦羽霓白了春芽一眼,抬手便要往春芽腦門上打。
“叫你長點記性!”
“哎呀!師父別打,我去洗,我洗還不行嘛?”春芽一邊躲閃一邊捂著頭咕噥道。
秦羽霓:“知道怎麼洗嗎?可不是隨便用水衝一下就完事了。”
春芽:“知道知道,七步洗手法,師父你都教過的。內、外、夾、弓、大、立、腕,對吧?我這就去洗。”
春芽乖乖去打水洗手,屋子裡只剩下兩人,空氣中瀰漫起一種微妙的味道。李度手有些不規矩,秦羽霓一連好幾次打掉他的魔爪,但是某人絲毫沒有自覺,依舊不依不饒,秦羽霓只好由著他。
“咚、咚、咚。”
沒多久,便有人來敲門。
李度頗為不悅:“什麼事?”
門外傳來女子柔柔的聲音:“東家在裡面嗎?您快來看看,她們、她們打起來了,還弄破了衣料。柳姐姐教訓了幾句,她們不服,吵的不可開交呢。”
秦羽霓推門出去,便見到門外的女子一身紅襦玉色裙,長髮盤起用木簪固定,正是上次在火刀幫總舵調1戲李度的巧蝶。
秦羽霓不自覺地偏回頭瞪了李度一眼,某人四下張望,理理袍服裝作沒有看到。
巧蝶在秦羽霓面前有些發怵,低眉順目,唯唯諾諾:“東、東家,還請您定奪。”
“到底怎麼回事?”秦羽霓問道。
巧蝶說了一陣,原來是繡娘們織一匹料子時候,對於用什麼紋樣起了爭執,吵了起來,柳怡如居中調停,沒想到竟然愈演愈烈,甚至還動了手,結果便把織好的衣料扯破了。
“衣料而已,不打緊,讓賬房罰些銀兩便是了。”秦羽霓隨口吩咐道,這樣的小事還不至於要她親自處理。
巧蝶接著道:“織機似乎也出了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