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爺唐隆清楚自家兒子對秦羽霓有意思,夫人又是如此表現,眼下這事,恐怕與樹兒脫不了干係,只是——夫人這樣的表演,未免痕跡太重了些。
“夫人,你也要聽聽別人怎麼說才是,別讓大嫂難做。”唐隆皺著眉說道。
柳扶風開始撒潑了:“那我還要怎麼說?敢情被打的不是你兒子?”
“你!”唐隆被噎得說不出話,簡直就是逮著誰懟誰,這麼多年這性子一直沒變。
眼見得局面僵持著,薛湛連忙出來主持大局:
“各位,這雖然是你們唐家內宅之事,咱家本不該過多幹涉,但是秦掌櫃為郡主殿下做衣裳,教殿下禮儀,還在張神醫的流民安置營接下一份差事,故而咱家且多說兩句,秦掌櫃的安危事關朝廷賑災衣物的供應,你們要處置她,放到災情過去以後吧,算是給咱家一個面子。”
大夫人有了臺階下,連忙應道:“薛總管說得是,此事就放到災情過後再說。都散了,秦掌櫃先讓薛總管和李大人帶回郡主府吧。”
柳扶風沒能達成目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失望,所以唐玉樹這一頓打,算是白捱了。
秋棠咬咬牙,忍下心中的不忿,怨毒地看了看秦羽霓。
眾人以為此事就此揭過,準備各自散去。
“慢著!”李度在此開口。
又怎麼了?
眾人投來不解的目光。
“秦姑娘眼下這個樣子說不了話。”李度打橫抱起秦羽霓,“卻不能讓她蒙受這不白之冤。”
大夫人挑挑眉:“李大人,此話怎講?”
李度:“方才在下查探過東廂房,痕跡表明有人進去將她帶出來。”
大夫人:“什麼?當真如此?”
李度:“嗯,而且秦姑娘並未喝太多酒,至少——不至於醉成這樣。唐三小姐,你說呢?”
見李度目光灼灼地望向自己,唐婉紗愣了一下,想了想說道:“啊?是、是啊。我們在醉紅樓一起喝酒,還點了一碟花生米呢!秦姐姐隨我回來的時候只說精神有些乏,但是思路清晰,睡下前還說過些日子郡主府的事情忙完,就給我做衣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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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卿睜大眼看了女兒一眼,這一層之前沒有聽得唐婉紗說起,如此說來,這二房......
李度瞥了捂著眼睛的唐玉樹一眼,接著說道:“最後出入東廂房的人,是不是對秦姑娘做了些什麼?諸位不妨猜一猜,不過這事是你們唐家的私事,在下無意追究。
秦姑娘有什麼想法,等她醒來再向大夫人直言吧。”
李度抱著秦羽霓向唐府外走去,薛湛緊跟在後。大夫人先前也與薛總管談妥了條件,今日之事,最算是這麼了了。
大夫人發了話,唐家眾人各自散去。
望著李度離去的背影,唐婉紗略略有些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