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追打笑鬧,滿屋子都是少女們的歡聲笑語。
過得片刻,冬暖閣的門被推開,春芽扯著嗓子的喊聲響徹屋子:
“掌櫃的,今日秋高氣爽,祥雲漫天,如此黃道吉日,春芽有一件大事要與你相商。”
秦羽霓和桃露一起出了臥房,就見到春芽一身頗為隆重的玄色衣裙,搭配著歡脫的雙馬尾,怎麼看怎麼跳戲。
“喲喲喲,這是誰啊?穿成這樣,唱戲呢?”桃露忍俊不禁,打趣道。
春芽:“桃露姐你也在呀,正好,你也來做見證。”
秦羽霓笑了笑,說道:“你穿的這麼正式,莫不是來拜師的?”
春芽:“不愧是我師父,一猜就中,我真是來拜師的!”
秦羽霓:“你……可是想好了?”
春芽肅然,十分認真地說道:“自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師父,您一出馬,不但攪黃了我的親事,還讓何員外為小弟聯絡到了學堂的先生,春芽無以為報,唯獨我這身子還用得上,您收了我,徒兒這條命就是您的!”
秦羽霓撇撇嘴,這話說的,好像我就是專門拆人姻緣的,而且“身子”這句聽著咋這麼彆扭?
張思景救起何老太爺,給何閏生把過脈,又開了解毒的方子,何員外感恩戴德,拍著胸脯表示今後不再做欺男霸女的事情,春芽的親事,自然也就作不得數了。
“賣”女兒的計劃泡湯了,儘管何員外答應幫忙替趙小虎聯絡新的學堂,春芽的父親趙二郎還是一氣之下不認春芽這個女兒。
想必這也是她打算跟著秦羽霓一條路走到黑的原因吧。
“師父,連累您老人家受傷,您先暫且安坐片刻,主持人稍後就到。”
桃露:“喲,這還有主持人呢?”
話音剛落,一個尖細的嗓音在門外叫起:“秦掌櫃在裡面嗎?春芽姑娘到了沒有?”
春芽應了一聲哎,連忙跑到門口,將薛湛請了進來。
薛總管一身宦官衣袍同樣穿得端端正正,身後的小宦官抬了一應供桌香爐,祭品進來。
薛湛春風滿面,抱著拂塵對著秦羽霓拱手笑著:“恭喜秦掌櫃,今日喜得高徒,咱家湊個趣,特來做個見證,為你主持收徒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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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霓愣了愣,盛情難卻啊。
春芽說道:“師父,未經得您的同意,春芽不敢擅自做主,將師祖的牌位請過來。等咱們回到衣莊,春芽再到師祖的靈前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