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恩摔下了樹,摔斷了左手。雖然後來接上去了,但布萊恩卻再也沒有看到那個平凡又嘮叨的女人了。
他問父親女僕去哪裡了?
父親告訴他:
“她失職了,沒有看好你,讓你摔斷了手。我讓人處死了她。”輕描淡寫,何等寫意。
或許,內心深處的嗜血就是從那一刻萌芽的。
病態的狼性教育。
此刻,布萊恩看著那孩子站在松樹上得意忘形的模樣,一時百感交集。
幾分鐘後,他會從樹上摔下來,斷了手,慘叫,痛苦,後悔,流淚。
而那個女人也會因為布萊恩受傷而一起痛苦,傷心,幾後甚至會被取下頭顱。
這就是記憶。
布萊恩看著那熟悉又陌生的女僕面孔,渾身都在顫抖,不是恐懼,不是憤怒,而是一種激動,一種欣喜。
但當他看到那的布萊恩一時失足落下來時,布萊恩幾乎是馬上怒吼出聲:“不要!!”
他的魔力傾巢而出,要將那孩童托起。
他不想讓悲劇重演。
但是,不知為何,布萊恩的力量好似接觸了空氣般,穿過那孩童,沒有半點作用。
他只能看著的布萊恩重重摔在地上,左手發出細微咔嚓的斷裂聲。
布萊恩愣在原地,看著眼前事故如記憶般重演,一時語塞。
腳下綠茵忽然變成灰褐色泥土,布萊恩一驚,抬頭看時,卻發現此刻以及不在庭院中,而是在一片荒原鄭在布萊恩的面前,兩個儈子手壓著那個中年婦女,問道:“老爺讓我們辦了你,臨死前,你還有什麼好的?”
“……”她雙目無神,無力道,“我只想和我兒子一句話……”
“你兒子?死在馬蹄下成為肉泥的那個?你死後就能和他話了……”一個儈子手道。
“不!不!”女人忽然歇斯底里,“我兒子沒有死!他還住在城堡裡!他前些還摔了手!我要去照顧他!讓我走!”她驀然站起來,不知何處來的勇氣與力量,直接往城堡方向跑去。
“這女人瘋了。韋恩少爺怎麼可能是你這女饒兒子?定是得了瘋魔病。”
儈子手一把擒回中年女傭,將她推倒在地,不等她站起來——手起刀落,一顆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