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童生,既然能給許秀才當狗腿子,那肯定是識趣的人。
李碩凌可是李家最受寵的小輩,他惹不起。
這麼想著,賈中令看向陸正田。
陸正田的身份他知道,絕對惹得起。
此念一出,看了下還在書寫的陸承安,賈中令對著陸正田說道:
“陸書生,沒想到你們家在你大哥考中秀才後,變化如此大。
我好像記得,去歲你大哥來慶安府參加院試,帶著的銀錢只夠參加院試,連文會的門票都買不起。
這才不到一年時間,你和你兒子都到了府城,還敢進品鮮樓。
該不會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們靠著你大哥,終於過上好日子了?”
“賈書生說笑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不是在說你嗎?
我若是沒記錯,以前在青山縣我找我大哥的時候見過你幾次。
現在,能在品鮮樓遇到你,還真難得!”
說到這,陸正田嘖了一聲,還往賈中令身邊的許秀才身上看了眼。
明白陸正田隱晦的說他是跟著許秀才的雞犬後,賈中令怒氣上湧。
他可以當許秀才的狗腿子,但只是無奈之舉,平常也多以許秀才的好友自居。
陸正田那麼說,簡直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正要怒斥陸正田,賈中令就聽見許秀才說道:
“賈兄,陸兄,你們二位都來自青山縣,難得能在慶安府相遇,還是要以和為貴。
咱們這次書法比試,也就是三五好友隨意切磋,萬萬不能勝負心太盛。”
聽到這話,賈中令沉默了一瞬,安靜的沒再多言。
而陸正田,則是想到會有這次書法比試的原因,撇了撇嘴。
還不等陸正田說什麼,已經寫完的陸承安對著許秀才大聲說道:
“叔,我都寫完了,你怎麼又說這次比試是隨意切磋。
該不會待會我輸了,端茶倒水的活不用我來幹吧?”
隨著陸承安的話說完,不用許秀才開口,賈中令馬上冷哼一聲道:
“小娃娃,你想得美。
該如何懲罰,早在比試前都談好了。
你既然參加比試,那就要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