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眼神往陸承安那邊瞄了下,趕在文家主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之前,接著說:
“你來之前,應該打聽過我們家的情況。
當然,你也應該知道,我兒子現在七歲,是今年的院試案首,也是難得的小三元。
如我們這樣的人家,想要改門換庭,一個有讀書天賦的兒子很重要。
按照文秀才的安排,若真的讓許公子幾人害了我兒子,那不光我兒子,就連我們陸家,也沒了希望。
你應該很清楚,許公子幾人以前禍害過的人,最輕的也會丟了清白名聲,人生無望。
除了讓文秀才負荊請罪,跟我兒子道歉,你決定,咱們還要如何商量?”
一聽陸正田話中明晃晃的表示,他兒子這算是毀人前途,負荊請罪,道歉都是基本條件,文家主嘴角抽了抽。
此刻,他在心裡將準備說出口的賠罪禮,再添了三成。
“陸老爺,您看這樣。
這次的確是犬子的錯,還好沒開始,就被令郎聰明的躲開了,還將許家錢家等幾個後輩送去了衙門。
等犬子從赤血衛大牢出來,我馬上讓他來您家負荊請罪,給令郎賠禮道歉。
當然,為表歉意,文家願意奉上白銀萬兩,以示歉意。”文家主一臉歉然的說道。
聽到這話,陸正田也就在文家主說出白銀萬兩時,心裡波動了一秒。
但他可是見過世面,手裡也拿過金子的人,瞬間恢復正常表情後,陸正田看向陸承安,問道:
“承安,你覺得文家主給的誠意如何?
委屈是你受的,你來決定要不要接受文家給的賠禮。”
聽到陸正田的話,陸承安馬上開口道:
“爹,這次被許公子幾人堵在府學,若不是您正好在旁邊,周圍也有別的同窗,誰知道我會被如何欺負。
我這麼小,不管是誰欺負我,也是逃不開的。
現在想想,我就害怕得很。
爹,白銀萬兩,只是俗物,我要的是道歉。”
說到這,陸承安還抖了下身子,一臉害怕的看著陸正田,尋求保護。
看著陸承安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想到中午時陸承安寫策論時的神情,陸正田輕咳了一聲。
的確,白銀萬兩隻是俗物,他得跟文家主繼續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