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屋內就傳出了陸承安細微的呼吸聲。
而正房那邊,搬到新家的陸正田和趙月秀,也許因為高興,一時半會的一點睡意都沒有。
再加上天還沒黑,夫妻倆乾脆取出一個小箱子,對視一眼,坐在桌邊開始清點起了自家的資產。
“當家的,最近置辦了不少東西。
我們現在一共剩下一百三十三兩銀子,還有零零散散加起來七百五十二文錢。
我想著,等明天,把承澤和承安的三十兩銀子給他們倆。
這次去私塾,束脩和拜師禮,我們給他們倆付了。”趙月秀看著陸正田提議道。
聞言,陸正田笑著說:
“娘子說的是,那兩個臭小子的銀子,還是讓他們自己管吧。
等明天他們得知第一次去學堂的銀子我們替他們付,肯定高興。”
說到這,他笑著湊近趙月秀,開口道:
“娘子,那兩個臭小子的三十兩銀子,你都讓他們倆管著。
那我考試要用的二十兩銀子,你是不是也讓我拿幾天?”
此話一出,趙月秀馬上將裝著銀子的小箱子蓋住,才看向陸正田,問道:
“當家的,你即便去參加童生試的考試,報名也要等到來年二月。
你現在要銀子,是想買什麼?”
“沒,我就是想摸一下銀子。
二十兩銀子,我都沒見過幾次。”陸正田乾笑一聲趕緊說道。
說完這話,他看了趙月秀一眼,馬上站起來道:
“娘子,時間也不早了。
咱們累了一天,趕緊洗漱睡覺吧。”
聞言,趙月秀盯著陸正田看了好一會,才說道:
“我想了下,咱們現在在縣城生活,花費肯定跟在甜井村不一樣。
從現在開始,你身上的確得留一點銅板急用。”
一聽這話,陸正田眉間眼角都是笑意。
在手裡被趙月秀塞了十文錢後,他也沒嫌少,樂呵呵洗漱休息了。
畢竟,在以前,他也是跟陸承安一般,算得上身無分文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