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至善在修改關於民生的文章。
現在看來,之前寫的文章的確有點天方夜譚了,不過楊至善也不氣餒,反正這篇文章是他和楊安朵商量著來的,又不是作業,什麼時候寫好都行。
就是寫不好也沒事,就當作是練筆了。
蕭煜辰來的時候楊至善正在抓耳撓腮的修改,正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呢?
“你還在改文章啊?”
蕭煜辰一把抓住了幾張修改好的稿子,楊至善一看就要搶回來,卻被蕭煜辰單手擒拿按在了桌子上。
楊至善費力掙扎無果,漲得臉都紅了。
“看看怎麼了,裡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蕭煜辰歪著頭看他,“再說你之前寫的我又不是沒看過。”
“你看就看,先放開我。”
蕭煜辰覺得反正他也不是自己的對手,索性鬆開了手,坐到一旁。
楊至善不情願的活動著胳膊,瞪了他兩眼,但見他看的認真,還是決定先原諒他。
“你覺得我寫的怎麼樣?”
“我聽朵朵說,你寫文章的初衷是你孃的孃家犯事,不顧法紀才寫的,可你現在寫的卻跟稅賦掛上邊了,難不成你還想要修改朝廷的稅收政策嗎?”
楊至善摸著頭說:“我開始也沒想寫這些,可後來寫著寫著就寫多了。”
大宣王朝的稅收政策很是模糊,每年要交各種各樣的稅收,每次楊至善跟著家裡人去交稅的時候,都有一種想要改變的衝動。
這些年,他在不經意間的時候,也瞭解了許多。
一不留神就寫多了。
見蕭煜辰沉默著不說話,楊至善心裡沒底,清了清嗓子說:“你覺得我寫的怎麼樣?”
蕭煜辰內心的震驚不小,朝廷的稅賦冗雜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
歷朝歷代皆是如此,大宣朝的賦稅制度延續的是前朝的租庸調製,到了本朝已經不是很適合了。
可想要改變稅賦談何容易?
他倒是敢想。
“還不錯,就是大膽了一點,這篇文章最好不要讓其他人看到,否則……”
楊至善眼睛亮了亮,“否則會怎麼樣?”
蕭煜辰起身,“否則會被人笑話。”
楊至善:“……”
說來說去,就是不咋地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