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走了之後,老楊頭摸黑抽起了菸袋鍋子,莊氏有些不願意承認菸袋的味道,但也沒攔著他。
“我看要不這事,告訴大牛他娘一聲?”
莊氏說:“我看還是算了,畢竟是家醜,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咱們就說了,沒準大牛他娘心裡會不舒服,再說大牛大娘現在身體也不太好,萬一真的把他氣出個好歹來,豈不是成了我們的罪過了,這種事情有的時候有理都說不清,好事也變成壞事了。”
老楊頭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皮:“說的也是,你說說好好的,他們兩個怎麼就滾到一起去了呢?這三福還是個有媳婦的人,成親還不到一年呢,唉……”
莊氏揹著他冷哼了一聲:“我看這事十有八九還是你們家三福惹出來的。”
“什麼我們家,他和我可沒關係,再說了你怎麼知道不是大牛媳婦勾引,誰都知道三福媳婦回孃家了,大牛媳婦伸伸手指不就把他勾過去了嗎?”
“哪裡是那麼好勾引的,大牛媳婦怎麼不勾引別人?他們兩個指不定早就在一起了,也不知道找個偏僻點的地方,偏偏讓他們三個人看到了,四郎也就罷了,這小子只怕早就知道那些事了,可兩個姑娘卻不知道,萬一汙了眼睛可怎麼辦呀?”
這麼一說老楊頭更煩了,“行了行了,別想了,睡吧。”
天氣炎熱,外面的空氣都透著一股燒焦的味道,大部分人都躲在家裡不願意出來,此時縣衙外面卻圍著不少人。
大窪村和小窪村的案子已經開始審問了,如今已經快接近尾聲了。
有些人一開始還推推嚷嚷的說謊,結果羅縣令臉色一沉,一拍驚堂木就把下面的人嚇得屁滾尿流的。
一個人不承認,其他人可未必,這麼一加起來,大概就把整件事兒梳理明白了。
因為死了八個人,所以這件事兒也把刺史府給驚動了,沈刺史昨日一早就來了,跟著羅縣令一起審了幾個案子,本來是幫忙的,可是看羅縣令審問的井井有條,法律常規比他懂得還多,似乎根本沒有幫得上忙的地方,他就在一旁做起了旁聽,順便學習學習。
沈刺史能夠做到今天這個位置,也是從縣令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只不過他的升遷之路比別人要快一些,他當縣令的時候只審問過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殺人的案子卻沒有審問過,倒是看著別人審問過,感覺不一樣,羅縣令審案子快準狠,似乎沒有一個犯人能夠在他的手上逃脫。
慢慢的沈刺史也學了不少的東西,還頗有心得。
因為涉及到兩個村子打架鬥毆,羅縣令在審案子的時候格外的謹慎認真,基本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人。
還有一些漏網之魚,他們都躲在兩個村子裡,光是抓這些人就耗費了足足三天的時間,再加上審問事情的緣由,加在一起有八天的時間。
天氣是越來越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烤爐,要把人烤熟。
公堂之上卻給人一種陰風習習之感,尤其是看到羅縣令眉頭一皺,啪的一聲拍驚堂木的時候,頓時感覺到寒氣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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