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一個白眼翻過去,哪知身體竟然不聽使喚,徑直站起身來,大踏步取下了掛在牆壁上的一柄雷鳴寶劍。
他驚愕萬分,咬牙抵禦這股莫名力道,卻不受控制地離開了飯廳,走至門外的空地上,寶劍出鞘,便是一道雄渾的劍舞使將出來。
幾個人都湧至了門外,駐足觀看。
只見馬千衡身著一身居家常服,衣袍寬鬆,隨著他如閃電一般霹靂的劍氣,劍花猶如暴雨初下,在夜幕下的庭院裡肆意潑灑。
李修暗暗讚歎他的劍法不弱於刀法,隨手抄起自己的阮琴,彈起了一個金戈鐵馬的調子助興。
琴舞相合,除了劍舞之人滿臉尷尬和驚詫,顯得頗為滑稽之外,確實是一段上乘的表演,小雨開心地直拍巴掌,不住地給他叫好。
一曲劍舞之後,馬千衡又驚又怒,漲紅了臉,喝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話剛出口,他便反應過來,銳利的眼神投向珊瑚,他記得第一次見到這個小姑娘,身體也曾這麼不受自己控制。
珊瑚趕緊縮到李修身後,而後者並不急於解答,只是說:“請馬將軍自己先思量一番。”
馬千衡按耐住性子,坐回桌邊,舉杯慢飲,眉頭緊鎖。
良久之後,他橫眉問道:“你們可與此事相關?”
李修攤了攤手:“我們幾個近來都在馬將軍眼皮子底下,要是還能做什麼小動作,馬將軍不覺得顏面無存嗎?”
馬千衡點點頭,算是相信了他,又再次看了一眼珊瑚:“你跟陸國師是什麼關係?”
珊瑚搖搖頭:“他好像是我的族人,但是我不認識他。”
“族人?什麼族人?”
“馬將軍可曾聽過魘族?”李修替珊瑚答道。
馬千衡搖頭。
李修便簡單解釋了魘族的來歷,和他們能夠操縱人心的天賦。
“這,這怎麼可能?”一向不相信這些怪力亂神之說的馬千衡一臉不信。
“那剛才馬將軍是自己想去跳舞咯?”阿海在旁邊嚼著花生米說道。
李修補充道:“西慶國的神官也有些常人沒有的本事,所以魘族的神力也不算匪夷所思。”
馬千衡勉強接受了現實,再三打量這個他先前並未留心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