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拿著調羹輕輕吹了吹,送到琥珀嘴邊。
琥珀尷尬地伸手去拿藥碗:“還是我自己來吧!”
程柔卻沒有將藥碗給他,堅持說:“大夫囑咐了,你傷的是肋骨,近日都要躺在床上,不能移動。”
說完,仍是舀了一勺湯藥,送了過去。
琥珀見躲避不過,便張口接了。
緋煙拿著茶壺碎片站在一旁,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彷彿程柔才是琥珀的妻子,溫柔地照顧受傷的丈夫,而自己則是礙事的那個。
喂完藥,程柔用手帕替他擦乾淨嘴邊的藥汁,站起身來:“大夫說不要打擾你休息,我就先出去了。”
說著,微微抿唇一笑,站起身來。
走過緋煙身旁,朝她看了一眼,似是在暗示著什麼。
緋煙跟著她出了房門,一直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程柔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淡淡地看著緋煙。
“你剛才是什麼意思?”緋煙大聲質問。
程柔平靜地說道:“你離開琥珀吧!”
“什麼?”緋煙又驚又怒,“你憑什麼敢對我說這樣的話?”
程柔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十分堅定:“因為我喜歡他。”
緋煙怔在了那裡,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直接了當把話說出來。
“可是,我們已經成親了!”緋煙攥著的拳頭微微發抖。
程柔低聲道:“可是並不是自願的,不是嗎?是你爹爹逼迫他的。”
她怎麼會知道這些?緋煙大吃一驚,她咬牙說道:“那又怎麼樣?琥珀發過誓要一輩子保護我!”
程柔冷冷地看著她:“所以,他對你來說,就是一個保鏢嗎?這樣下去,他遲早會被你害死的。”
這句話猶如驚濤拍岸一般,讓緋煙渾身一震,這幾日的經歷,讓她想的最多的,便是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