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完全沒料到她會突然來這麼一招,只覺得眼前突然一黑,臉上觸感又溫又軟,耳朵燙得都快熟了,拼命掙扎,卻不想香玉把他摟得特別緊,連氣都喘不上來。
另外一邊,緋煙睡眼惺忪地走出來,一抬眼便看見琥珀埋首在一個妖豔的女人胸前,先是愣了一下,緊跟著羞紅了臉,捂著眼睛跺著腳大叫道:“琥珀!你在做什麼?”
香玉立刻鬆開了琥珀,笑道:“你老婆吃醋了!”
琥珀慌張地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緋煙已經掩面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大叫:“男人都是大色狼!大騙子!”
琥珀急忙追上去大叫:“不是你想的那樣!”一轉頭,發現不少客人已經被緋煙的大呼小叫吸引了目光,對他指指點點,在他們看來,琥珀就是一個尋花問柳的男人在青樓被老婆當場捉姦。
琥珀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好說歹說且把緋煙拉回了房間,掩上房門,看見一臉幸災樂禍的香玉道:“都是你害的,你還笑!”
緋煙叉著腰指著香玉問琥珀:“這個妖豔的女人是誰?說,你們是什麼關係?”
琥珀忙不迭地解釋:“她就是我要找的香玉,她是我爹爹的朋友,剛才在說話呢,她就把我抱住了!”
緋煙仍是一臉不信,惡狠狠地盯著香玉看,香玉倒是一臉坦然,上上下下把緋煙也看了個透徹,笑道:“真是個俊俏的姑娘,配得上我家琥珀了!”一面說著,一面妖嬈地走到緋煙面前,捧起她的小臉,“特別是生氣的表情,真是可愛!”說著,在她的臉頰上輕輕一吻,留下一個大紅的唇印。
緋煙沒想到她會吻自己,一時忘記了是該哭還是該鬧,呆呆地看著這個充滿成熟風韻的女子,結結巴巴道:“我,我可是女孩子!”
香玉見她又羞又怒的樣子實在惹人憐愛,忍不住把她也擁進懷裡,緋煙剛要喊琥珀救命,卻聽見她在耳邊低聲對自己說:“琥珀是個好孩子,你可得把他抓緊了!”
緋煙被她說得一怔,囁嚅道:“我才不要呢!”
香玉笑著放開了她,緋煙立刻就躲在了琥珀身後,低聲道:“真是個恐怖的女人!”
香玉看著水蔥一般的兩個年輕人,感嘆著年華似水,連陸展凌的兒子都娶了親,微微一嘆,但是立刻又興致高昂起來,用不容拒絕的語氣對琥珀道:“你既然是陸展凌的兒子,也就算是我的兒子,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乾孃!”她又指著緋煙道:“你,就是我的兒媳婦!”
琥珀跟緋煙兩人面面相覷,怎麼平白無故就多了一位乾孃來?想拒絕又不敢,特別是琥珀,吃盡了苦頭,知道香玉的厲害,再一想多一個乾孃也不是壞事,便扭扭捏捏答應了。
香玉此時心情大好,推著兩人出去,說要找鏡花館最好的姑娘招待他們,整整又鬧了一夜才罷休。
接著,香玉又挽留兩人在鏡花館住了好幾日,那些姑娘小廝們聽說是掌櫃的乾兒子和兒媳,哪個不展示出十八般技藝招待他們?
琥珀倒還罷了,緋煙很快跟這裡的姑娘們打成了一片,跟她們學習元柳國最時新的打扮,一起交流如何搭配不同的衣服首飾,玩得不亦樂乎。
那韓墨生見兩人去了一夜不曾回來,心裡放心不下,在鏡花館門口窺探,被香玉的人發現,領了進來,一眼便看見大小姐在一群姑娘堆裡學習跳舞,那些姑娘們腰肢輕柔,猶如仙鶴起舞,大小姐左腳踩右腳,跟水塘邊的鴨子差不多,旁邊是一臉想死表情的琥珀,一時放了心,又忍不住好笑。
在鏡花館玩了十餘日,琥珀著急著要上路,香玉雖然不捨,但是知道也攔不住,便同趕來送行的韓墨生一起,把二人送至城外。
韓墨生給兩人帶了一大包外敷內用的丸藥,又單獨給緋煙準備了一大盒精緻的點心,戀戀不捨地道:“大小姐什麼時候見到了城主大人,記得要替我美言幾句,也該提拔提拔我了!”
緋煙毫不客氣地接過點心道:“我就知道,你送東西給我,沒安好心!”又見到他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覺得好笑,心一軟便道:“好啦,我會跟爹爹說的。”
香玉從懷裡掏出一個細長的盒子,遞給琥珀,琥珀開啟一看,裡面是一隻手釧,和一隻護腕,上面刻著一隻首尾相連的蟠螭紋樣,散發著黑色金屬光澤,看起來平平無奇,不禁一愣,問道:“這是什麼?”
香玉幽怨地看著兩人:“你們倆也不告訴我一聲就成了親,乾孃只能現在送你們一份遲來的賀禮了。”
琥珀哭笑不得,心想,我那時候還不知道你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