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辭把碗伸過去,雲淡風輕道:“多打點。”
陳秀芹立刻就放鬆下來,笑了:“誒!”
吃飯的人散得很快,一個小時後,院子裡就只剩下了穆家無法連夜回去的親戚還有大支客和幾個幫忙的人。
穆夏道:“我還是第一次在我們村子裡見到時間這麼短的席。”
“可能是因為大家心裡都還有些害怕吧。”季葉弦道:“畢竟死了人,還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死的。”
“不過這樣也好。”穆夏笑了笑,看向不遠處的靈堂,“我爸爸明天早晨就下葬了,最後的這點時間,讓他安靜安靜。”
他爸爸,一直都是喜歡安靜的人啊。
“我想再去一次那個平房。”君辭突然說道。
“去那邊幹什麼?怨靈不是已經被抓住了嗎?”季葉弦問道。
君辭:“那截手指,你真的以為是小孩子的?”
季葉弦回憶了一下那截手指的形狀,道:“不是,一看就是成年人的手指。”
“那不就得了?”君辭攤手。
“師父你懷疑,這個村子裡還有別的東西?”季葉弦一下子串聯起來,“那個陣法當中困著的和觀音像裡詛咒的不是同一只鬼?”
君辭不答反問:“你認為怨靈的實力怎麼樣?”
季葉弦回憶道:“不怎麼樣,只是身上怨氣有點重,我跟張君燭對付的時候怕沾上怨氣,所以費了一番功夫。”
“那,房子裡的鎖鬼陣強度怎麼樣?”君辭又問道。
“這個我知道!”張君燭從埋頭苦寫中舉手,“那個陣法的強度並不大,滿打滿算只能困住怨靈三年。”
穆夏插話:“那個老頭子就是在我們村子裡住了三年,在一年前死了的。”
“所以,你們明白了嗎?”君辭道。
穆夏一臉茫然:“明白了什麼?”
季葉弦好像知道了什麼,但他一時之間有些不可思議,竟不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