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耐心地等待，直到學生們都走光了，店裡一下子只剩下她一個人。
君辭屏氣凝神，特意把周身的氣息斂去，等著有些東西自投羅網。
幾分鐘後，從那棵假樹裡冒出一隻小鬼來。
這隻小鬼看著只有三四歲的小孩大小，穿著紅色的衣服，一隻腳掛在腰上，只用單腳在地上不停地蹦。
雖然如此，但他速度極快，很快就蹦到了收錢的桌子面前。
桌子上的箱子裡面錢已經堆得快滿出來了。
小鬼卻沒什麼特別的表情，把錢數了數便把箱子放到了一邊，轉而去看樹上的願望。
直到這時，他的臉上才有了激動的表情。
“我還以為搞事的是誰，原來是一隻小耗子。”寂靜的空間裡驀然冒出一道聲音出來，小鬼嚇得一僵，迅速拿起腰間別著的鐵扇子做攻擊狀。
君辭從陰影裡走出來，無視他齜牙咧嘴警告的表情，徑直走到他面前，一把搶過他手裡的許願條。
“我看看，希望下次月考能考年級第一。張芳芳。”君辭皺了皺眉，直接把許願條撕成了碎片。
小鬼頓時怒了，拿著鐵扇朝她一扇子扇了下去。
君辭就跟逗他玩兒似的，滿屋子亂躥，小鬼費力地跟在後面拿著鐵扇子追，卻一次也沒追上。
最後還是君辭主動停了下來。
小鬼站在她背後，仇視地盯著她。
君辭轉過身，語重心長道：“你說說你，以前只偷別人的錢財罷了，現在為了斂財，居然偷換別人的人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嗚嗚哇哇！”小鬼發出不明意義的尖叫。
君辭掏了掏耳朵：“聽不懂。”
“嗚嗚哇哇哇！”小鬼氣急敗壞，叫得更大聲了。
君辭照舊沒聽懂，但這並不妨礙她說教：“你們虛耗過了這麼久，怎麼還幹這種小偷小摸的事？不知道連厲鬼都從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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