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凝滯下來。
徐東卿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冒出來,一把摟住任思凱的肩膀,說:“你們愁眉苦臉的幹什麼,這個手術簡單的很,半個小時就能出來。”
任思凱問:“會對身體有什麼傷害嗎?”
徐東卿說:“危害肯定是有的,大多是一些『婦』科疾病,說了你們也不懂。所以做愛一定要戴安全套,保護好自己,懂嗎?”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不等任思凱想出哪裡不對,徐東卿壓低聲音問:“孩子真不是你的?”
任思凱皺眉說:“說了不是就不是。”
“好好好,不是不是。”徐東卿欠身看向宋辭,遲疑著說:“難道是宋辭的?”
任思凱立即說:“你胡說八道什麼!沒事兒乾的話多去關心關心你的病人,別在這兒嚼舌頭,快走快走!”說著就去推他。
徐東卿心裡也覺得不可能,但以防萬一還是多問了一嘴。
他站起來,理了一下白大褂,說:“那你們就繼續在這兒悽悽切切吧,本教授要去關愛病人。”
等他走遠了,任思凱小聲嘀咕:“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沒過多久,溫婉從手術室出來了reads;。
她臉『色』蒼白,步履艱難,宋辭和任思凱急忙上前,一左一右地扶住她。
“能走嗎?”任思凱問。
溫婉艱難點頭。
任思凱遲疑一下,直接把溫婉打橫抱起來,向醫院外走去。
宋辭率先跑出去攔了一輛計程車。
雨已經停了,但天空依舊陰雲密佈,不見天光。
任思凱抱著溫婉坐到後座,宋辭坐在副駕。
任思凱報了目的地,宋辭補充說:“司機師傅,麻煩你開慢一點,我朋友不舒服,受不了顛簸。”
計程車慢速行駛在溼滑的公路上。
溫婉閉著眼睛靠在任思凱肩上,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佈滿細汗,顯然正在承受著痛苦的煎熬。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但她一聲不吭,忽然就從一個會大聲喊痛的小女生變成了一個沉默隱忍的少女。
這就是成長。
順境裡的成長是漫長而緩慢的,逆境裡的成長卻是迅速而慘烈的。
有多疼,只有自己知道,沒有任何人能感同身受。
宋辭抽出一張紙巾回身遞給任思凱,示意他給溫婉擦汗。
他們都沉默著,因為溫婉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