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中的黃金古城外,趙寒等三人並未立馬入城,而是在趙寒的要求下,隨意找了一處地方坐下,交流溝通,整合從那些進入過秘境後又安全出來的人口中流出的各種訊息。
“那處地方位於精絕古城皇宮的西邊,比較隱秘,按照之前從精絕秘境中僥倖出來的一位祖師所言,那處地方異常兇險,便是始靈命武進去也不見得能脫身,他也是在門口徘徊許久才果斷退出,同行一些進去了的人最後都沒能出來。”
連何宇所說的地方,正是他正剛開始打算邀請趙寒前去探查的地點,本來宗內那位祖師有言實力不能跨階鬥戰始靈的弟子,不得嘗試進去,可奈何他們兩個膽子比較大,加上事先有做了準備,就打算去碰一碰這個在祖師口中的凶地,看能不能從裡面掏出點好貨來緩解宗門如今窘困的形式。
“這麼說,現在轉輪宗的局勢很不樂觀?遭到了其他六宗的打壓?常王宮難道就不管麼?”趙寒眉頭掀了掀,接著說道,“畢竟都是依附在他之下的勢力,轉輪宗被打壓削弱了,他們能有什麼好處?”
“常王宮那些傢伙也不是什麼好鳥,表面上說的好聽,讓我們和諧共處,商量解決,實際上如果沒有他們默許甚至是在後面撐腰的話,就那些傢伙敢來挑釁我們轉輪宗,不是我們說大話,分分鐘揍得那些娘炮一樣喜歡塗脂抹粉的傢伙回去找媽媽。”
連何宇這名叫做鄧朝興的師弟沒好氣的哼了聲,臉上滿是憤憤不平之色,顯然他們轉輪宗弟子對於如今的局勢早已心懷不滿,可面對常王宮這個龐然大物,哪怕他們再是憤懣,也只能憋著,人家隨便來兩個太玄,便能將轉輪宗給滅門,這也就是連何宇他們雖然憋屈不已,但最後還是老老實實憋著的原因所在。
無他,實力不足罷了。
不過,趙寒顯然對連何宇二人的說辭有些不滿,或者說,他想要更進一步知道更多的東西:“那麼,常王宮為什麼對你們不滿,人家又沒毛病,閒的沒事故意針對你做什麼?”
“還不就是大師兄曾經在上一次的郡試時,沒有聽常王宮馮長月的話,輸給金鶴鍾。”鄧朝興咬著牙,紅著脖子說道,“當初大師兄已經進入到郡試的三十二強,只要再進一步進入到十六強便可算得上是武舉人,身份地位和今時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那個金鶴鍾又是誰?”
“就是金小薇的的弟弟唄,哼,一個連大師兄十招都接不住的渣渣居然要讓大師兄開口認輸,拱手讓出進入十六強的機會,簡直是痴人說夢。”
哪怕事情已經過去幾年,可鄧朝興說起來卻依然憤懣不平。
趙寒傾聽了一段,就大概明白這又是一個二代仗著身世爭風吃醋,欺壓良善的倒灶事情。
轉輪宗的大師兄楊翟林天賦異稟,力大無窮,性格堅韌內斂,寬厚待人,往日裡沒少照顧自家的師兄弟們,很得宗內上下的喜歡和崇敬。
在上一次的武舉郡試的時候,他一路過關斬將,成功殺入三十二強,並且以絕對的優勢從他們小組脫穎而出,眼看著就要拿到進入十六強的資格,成為當年幷州十名武舉之一。
可惜就在他小組最後一輪前,常王宮的馮長月找到了他,命令他務必在接下來的那場戰鬥中輸給對手。
這樣的要求,自然被義憤填膺的楊翟林拒絕,並且在擂臺上以摧枯拉朽之勢,將他的對手,也就是金家的嫡子金鶴鍾打敗,成功進階武舉十六強。
然後,在當晚,楊翟林就遭人下毒,渾身血氣潰散,一身修為幾乎化為烏有,而他原本已經到手的十六強位置,則是被金鶴鍾給頂了。
這件事情發生以後,轉輪宗上下自然是勃然大怒,可就在追查兇手的時候,卻發現所有的一些線索都指向了那位常王宮的弟子,可偏偏人家就是不承認,甚至還態度囂張的就在楊翟林遇襲的酒樓裡為頂替楊翟林位置的金鶴鐘擺酒宴客,大肆鬧騰。
其態度之囂張,簡直是到了明目張膽的地步。
聽完鄧朝興的講述,趙寒忍不住開口:“然後轉輪宗內的某個強者因為看不過眼,就把金鶴鍾或者是馮長月給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