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鎖城門。”
“包圍城主府。”
“包圍勾絲坊,召令城內所有豪族到六扇門分舵開會。”
隨著萬羅的一道道命令,整個天水城進入了徹底的動盪,不過因為事先已經掌控了三萬城衛軍,是以這些動盪很快就被鎮壓了下去,包括城主府裡的那一位也在萬羅親手斬殺了不服命令衝出來的城尉就老實的縮在了城主府裡,沒了動靜。
至此,短短一日之內,在趙寒派出清雅清雨兩女的幫助下,萬羅就徹底掌控了整個天水城的局勢,並且頒佈了一系列的命令,暫時將天水城從暴亂邊緣隔離了出來。
與此同時,關於這次突然事件的說明也用張榜的形式貼到了大街小巷,並且派專人進行誦讀,保證讓天水城內兩百萬平頭百姓們知道事情的大概。
告示的內容基本上就是將此次事件的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比如勾絲人意欲趁亂暴亂造反,裹挾天水城兩百萬人進入亂軍進攻附近的城池,比如和附近某些宗派勾結,比如破城之後要如何QJ婦女,如何掠奪財物,如何霸佔田產等等,總之,在這份告示裡,勾絲人作為恩將仇報,背信棄義,鮮廉寡恥,蠻橫霸道,猖狂囂張的形象徹底在尋常的晉人百姓心目中紮了根。
這份告示一出,基本上是堵上了萬羅今後的政治生命,也堵上了他自家的性命,俗話說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有多少勢力背地裡其實早就和勾絲人達成了協議要對天水城兩百萬普通老百姓進行一次收割,兩百多萬人的財富,哪怕人均低了一點,但耐不住基數大啊,可惜這樣一次發財的機會就被萬羅給破壞了,以至於在某些勢力眼中,萬羅就成了他們的必殺物件。
雖然在掌控了城衛軍後,暫時保住了天水城,加上當機立斷斃殺了城尉樹立了威望,但天水城內平靜的表面下依然暗潮湧動,而且針對的物件正是此時一進去取代城主府成為整個城池中樞的六扇門分舵。
此刻,在六扇門分舵的後院內。
趙寒盤坐在案几前,閉目養神,兩盞明茶香氣嫋嫋,將整個茶室渲染得雲蒸霧繞,依稀間多了份仙氣。
案几前,和他相對而坐的萬羅卻眉頭不展,神色不定,時不時的看向趙寒,數度欲開口,可最終卻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良久,就在萬羅實在是憋不住要起身的時候,趙寒豁然睜眼,目光如有實質,虛空似是亮起一道電光,刺得和他相對而坐的萬羅眼目生疼。
“怎麼,萬大人初掌全城,如今大權在握,莫非還有些不適應?”
“趙公子,別取笑我了,若非有你支援,我也走不到現在這般地步。”萬羅苦笑一聲,換了副凝重的表情,“只是現在城內看似平穩,但總感覺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而且,現在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勾絲人和他們背後勾結的勢力做了那麼多準備,怎麼可能這麼三下兩下就被打趴了?他們肯定還有什麼後手,只是我們現在不甚瞭解,萬一在關鍵時刻被他們發難,那我們……”
“萬大人到現在還能保證這份警覺是相當不錯的,勾絲人以及那些背後和他們勾結的勢力當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畢竟他們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而且在天水城深耕數代,埋下不知多少後手,從牌面上看,我們的確不是對手。”
趙寒點了點頭,頗為讚許的看了對方一眼,話鋒一轉,接著道:“不過,萬大人也不必妄自菲薄,畢竟這兩日一通亂刀斬亂麻下來,卻也是將那些人給打懵了。”
“更何況,玄武街這兩萬多勾絲人當中的精銳已經當場滅殺,哪怕勾絲坊裡還有六萬多勾絲人,也不足為慮,他們若是老老實實還好,若是不服教化要趁機作亂的話,那就比照辦理就是了,如今你掌控城衛軍,又有城內兩百萬父老鄉親支援,不會是連這六萬多散亂的勾絲人都對付不了吧?”
“明白,若是勾絲坊裡的勾絲人不知好歹的話,自然要他們明白這天水城內做主的還是我們晉人。”
萬羅點了點頭,臉上凝重卻不減絲毫:“這些勾絲人的精銳已被趙公子你全部擊殺,剩下一些婦孺老弱和零散的青壯也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如今可慮的是那些背後的勢力,我們這次壞了他們的好事,怕是引起了他們的仇視,不會善罷甘休的。”
“無妨,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些勢力便是再嫉恨你我,也得找到由頭,如今只要你掌控好城內的百姓,別讓他們亂起來,那些人就起不了什麼浪。”
趙寒笑了笑,眼中滿是不屑,這天水城內的那些豪族世家實力也不算弱,但最頂尖的戰力也不過是始靈境,對如今的趙寒來說,這等實力的勢力,碾壓毫無壓力,若是他們不安分要搞什麼么蛾子,那就直接橫掃過去教他們做人,罪大惡極者便是連根拔起也不為過。
“趙公子切莫大意,這天水城裡,有好幾家都有始靈境的老祖,平日裡不顯山漏水,一旦法做起來,便是城主府和我六扇門分舵都討不得好。”
見趙寒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萬羅心中暗自叫苦,卻還是向趙寒強調了一番,並且將一些天水城往昔的秘辛都和盤托出。
比如六十年前,接連四任城主都詭異的死在城主府裡,還有一位是死在赴任的路上;比如三十年前,先後六任六扇門分舵舵主莫名的死在任上,直到六扇門總舵直接調來十大名捕之一才結束這詭異的事件。
“這次把勾絲人的惡行揭露出來以後,城內的民氣高昂,民心可用,那些人大概不會頂風作案,就怕他們明的不行來暗的,使出一些下流齷齪的手段,不得不防。”
對萬羅的擔憂,趙寒不置可否,舉起瓷杯,將透香的香茗一飲而盡,目光轉動,落在一名舉著托盤款款行來的侍女身上。
這名侍女年約二八,身姿窈窕,一襲淡青薄衫,託著澄亮的銀盤,向二人奉上精美的茶點。